王楚天虽然心中有无数疑问,但还是伸手拿过了潘狗儿递上的所谓的符血令牌。
虽然已经久闻大名,可王楚天从未见过,连画像都没有,入手之后,没有想象中那种滑腻邪异,反而是一种温润的感觉,有一股庞大的灵气在吸引着他,使得他的心脏砰砰直跳,随后他意识到这是黄金树传来的感觉。
它要吸收上面灵气,然而并未成功,似乎被符血令牌本身所阻,这股能量锁在令牌里面,无法顺利流出。
王楚天将其翻转过来一看,原来令牌这一面的中央居然整体镶嵌着一块大约三寸长一寸宽的红色晶体,他可以感受到灵气所在此晶体内部。
看来此人说的可能是真的了,于是他不由的翻手收起了令牌,并将潘狗儿扶起。
“此事不可声张,你先去与你母亲去叙母子之情,我要思量思量。”王楚天说道。
“是。”说完潘狗儿就关上门出去了。
王楚天想了一下,拿起屋中水壶就将水都倒到了潘狗儿抓回来的那个人头上。
冷水浇头,这人一个机灵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眼神从迷茫到看向王楚天,顾不得腿上的箭伤,爬起来就跪着求饶。
“将军,将军,能说的我都说了呀,那东西我也不要了,求将军放我一条生路。”
“哦?能说的都说了?那你且再说说此物何来?你又想要带去哪里?”王楚天平静的问道。
“这东西是我在路上乱军之中捡的啊,愿意献上此物,求将军放了我吧。”这人大声哭嚎道。
听到他这话王楚天笑了,一脚踩住他趴在地上的右手,刀光一闪,小手指就少了半截。
“啊...呜呜呜。”愣了一下,延迟而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又要嚎叫起来,被王楚天用刀背一拍嘴巴,顿时鲜血直流,哀嚎也变成鲜血咽回了肚子里。
“你修为在身,这东西又恰好被你捡到了?你以为我会信,既然你不老实,那就不要怪我了,正好此处有针线,不若我叫人进来用针将你的指甲统统拨起,再斩了你手指如何呀。”
这人身体颤抖和筛糠似的,并疯狂摇头,张嘴说话,口中吐出两颗大门牙,再不敢说谎,在其有些漏风和含混不清的话语中,王楚天终于知道了此物何来。
这符血令牌乃是此人的一个亲叔叔给他的,而那个亲叔叔就是在城中各地用符血令牌制造混乱之人。
他叔叔是邪教最高领导者黑袍使者的心腹之一,按照黑袍使者的意思,他叔叔在使用完符血令牌以后,会因为自身修行不足强行使用而死,死后这个品牌会为丰州军所缴获。
但看大势已去,又无人监督,他叔叔且战且退,但后面一直有人追击他,导致使用符血令牌次数过多,气血衰竭,在临死前,将令牌交给他,让他隐匿形迹,有青城山的人会来找他,到时候他将此物交出,并可以跟随回青城山修行。
他还特意找了这么一个明显一看就没有油水的民宅,想等待城中乱局结束,或者有人来找,结果还撞在了王楚天的枪口上。
反复追问,确定这人都说完了以后,王楚天倒是给了他一个痛快,快刀封喉,瞬间毙命。
此事极大,留着是个隐患,况且官军杀反贼天经地义不是。
现在棘手的是这个符血令牌,邪教头子居然想将这个令牌通过缴获的形式送给丰州军,或者说丰州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