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花前月下的,你给我说有人掉粪坑了!
“等着!”
责任心切,再加上主要目标是秦慕容,两者结合,秦川忍痛拜别秦慕容(是不是很奇怪),快马加鞭赶到秦元身边:“谁掉进粪坑了!”
“秦力。”
“秦力?”秦川恍然大悟:“这小子崴了脚,平衡不好,确实是掉粪坑的第一人选。”
“秦监察!”秦元搓手,脸上除了忧伤,还有一丝自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秦力,他不是把粪车推倒了嘛,我回来就批评了两句,谁知道这小子一个想不开,跳进二号坑自杀了。”
听完事情的来由,虽然一直在心里默念:“故事很悲伤,秦力很不幸”,但秦川实在忍不住,还是嘻嘻笑了起来。
“监察?”秦元愣了:“你好像在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让同志们心寒了。对了,人没死吧?”
“没死。”
“没死就好,走,咱们看看去。”
......
秦力萎坐在二号茅厕外的空地上,双手抱头,整个人不停地颤抖,像是一只刚从热尿中成功逃生的苍蝇。
在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各围了一帮看热闹的家丁,他们手拿瓜子腰揣花生,看戏的同时不忘加以点评。
“哟,这小伙子不简单啊,大冷的天,别人再猛也就是跳个湖冬个泳,这小伙倒好,直接往粪坑里窜!是个狠人。”
“那可不,你说那粪坑,又臭又黏,这狼人没被冻死没被熏死,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狼人?不对吧?”
“怎么不对,你拿手比划比划,看看狼字是不是比狠字多了一个点,狼人是不是比狠人还要狠一点!?”
“......”
秦力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他哆嗦着,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一边爬,一边脱衣服。
这奇怪的举动,让他再次成为全场焦点。
“呀呀,这家伙站起来了!还脱衣服!他要干什么?”
“洗澡呗。你看他刚从粪坑里爬出来,身上都是黏糊糊的粪便,这要不赶紧洗一下,恶心也能把他恶心死。”
“有道理。”
“......”
秦力终于脱下了最后一件衣服。
现在的他,浑身**,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我本是马家公子。”秦力喃喃,声音忽高忽低,像是对大家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因为贪恋秦家的富贵和秦慕容的美貌,进秦家做了家丁。”
“做家丁,要改名,还要清理茅厕。”
“这些,我都可以接受。”
“天冷路滑,粪车歪倒,粪便流了一地,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秦元骂我,我想不开跳粪坑,这,算是我咎由自取。”
“以上,天灾也好,**也罢,都是我和与我有关的一切,种种因果,我理解也接受。但,我不理解的是,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来看热闹?你们为什么要来嘲笑我?你们为什么不给一个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可怜人一点属于他自己的空间?”
“哦,我明白了。”
“因为你们无情,因为你们冷血,因为你们喜欢幸灾乐祸,喜欢用别人的痛苦成全自己的快乐。”
“既然如此,那,我让你们再快乐一点!”
说着,秦力仰天狂笑,同时手脚用力,把满是酱黄的衣裤拧成一团。
束衣成棍!
“你们知道的。”看着面露惊愕的众人,秦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将是一场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