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猴右腹灰白毛发中夹着一处红色毛发,中间有一块两个拳头大小的灰色结痂,应该是受过伤,走到巨猴背后看见两条腿腕处也是同样长有疤痕,尤其是背部一条血痕清晰可见,身体其他地方都布满了一些大小不一的伤痕,早已愈合,只留下一些痕迹。
魏谷眯眼思索,除了右腹可能是被洞穿,这些伤痕应该都是被利器划伤。
侍卫看向巨猴的眼神有些紧张,看着不急不忙观察巨猴的魏谷有些恼怒,催促道“好了没?我们在这里会触怒它,万一挣脱铁链了,这个铁笼都不知道能不能困住它。”
魏谷好奇道“我们没进来时,它不就一直在挣扎吗?”
侍卫冷声道“它的听力很强,哪怕隔着墙很远都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魏谷看着锁住巨猴的铁链,一共九根,每根都有三指之宽,分别锁在手腕与手肘,脚腕与膝盖上,最后一根锁在脖颈处,而铁笼的每根铁柱已魏谷手掌大小一手都无法握全,而侍卫却说挣脱铁链。
走完一圈来到门口,侍卫见魏谷没有继续观看的想法显然微微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抬了抬下巴,示意魏谷看向前面墙面。
魏谷寻着视线看去,九根锁住巨猴的铁链直接镶入墙内,而视线那处的墙体凹陷出一个大洞,侍卫道“这是原本锁在它手腕上铁链的链接处,有次我们来送事物时,它硬生生的将镶入墙体的铁链给拉拽出来了,后面灌了好多迷香才将它晕倒,重新给栓好的。”
锁好门,侍卫终于轻松许多“当初要不是张老这只猴子可能把城主府都拆了。”
“张老?外面的老先生吗?”魏谷问道。
侍卫点点头“这畜生身硬如铁,普通弓箭根本不能伤及分毫,当时面对一堆士兵围杀都能轻易破阵,一掌挥击的力道连盾牌都可破开,牺牲了好些人都没能将其捉拿,最后还是张老一人一刀将它脚筋砍断,最后才被床弩钉在地面。”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廊道尽头,侍卫适时闭嘴,老头背靠在墙上,看了眼眼神略有思索的魏谷,便又自顾自走上山去。
走到山顶再次下山,半路遇见城主宫朗一人缓慢登山,手握一个玉石小盒,朝老头微微颔首后,看向魏谷道“余潘与老城主去闲谈了,你的朋友都在堂内等你,我就不送你们了。”说完径直向山上攀登。
城主长女府门外,宫佑平被两根绳子钓着,背面朝地挣扎叫嚷了许久后见没人搭理,便自顾自的晃动身体荡起了秋千,还乐呵的喊着旁边侍卫给自己摇晃。
等父亲走后,宫暮雪照顾了留下的沈妆几人入内喝茶,想起被自己吩咐绑在府外的小老弟,心说吊了这么久应该也够了,然后回去刚好发现这一幕,就又默默的将门关上。
回来路上魏谷殷勤的问道“张老,石屋内那只巨猴是怎么诞生的您知道吗?”
名叫张续之的老头摇摇头,魏谷又看向他腰间灰色刀鞘,露在外面握手的灰色刀柄微微泛白“张老,您这刀有些年代了吧?”
张续之依旧点点头,魏谷又看向他负在后背的双手,掌心布满一层厚厚的老茧“张老习武多久了?”
张续之继续点头,魏谷哑然,眼睛微微一转道“张老您认识徐港州徐老吗?”
张续之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看魏谷,一直死气沉沉的脸部终于蠕动出一抹生气“你认识那个老东西?”
魏谷终于找到与此人套近乎的话题,连忙开口道“我有个朋友倍颂徐老喜爱,说要不是两人武道相远,非得收他做关门弟子。”
“如何不近?”张续之转过头继续行走。
“徐老说他是龙象之力。”魏谷走在后面回答道。
张续之点点头,轻扣刀柄“徐港州如今在你们魏城?”
魏谷没有回答,反问道“您这刀?”
武林大盟一年举行一次武道大会,集各路英雄好汉登台比武,特立一个天下武榜,因为大多高手出现一次后,在之后武道大会便销声匿迹,便除了前十之位,武榜便会十年一更,现以更换至第三代武榜,集各地武道顶尖高手,榜立前百。
历代武林盟主都会笑称位居十位,会与各年大会魁首交战,都是大胜而归,因此前十之位近在武林盟成立三十七年以来未曾变动,其中就包括如今登高武场的徐港州,他以一手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之势挺入前十之列,现今位列第八,更是十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武器傍身的前十高手。
张续之单手握住刀鞘,大拇指微微一弹露出一截青绿刀芒。
“竹玉?”匡的一声,随着刀锋入窍,魏谷从失神中醒来,有些不敢确认,这是是一把青刀,天下武榜第七之人使用的就是青刀!他的刀名竹玉,又名青竹翡翠。
“到底是人凭刀贵了。”张续之摇摇头。
“您老深居简出,江湖十年未闻您出手,只知您一人一青刀曾堵在潜龙山寨门,杀的山上匪徒百人不敢因其锋芒,现人知道的也几乎只闻青刀名未见握刀人。”得到几乎肯定的回答,魏谷轻轻笑道,百人之名其实是以讹传讹,实际人数应该是三十左右。
张续之又撇他魏谷一眼“要不是小心思太多,倒也是个讨喜的人。”
魏谷尴尬的笑着,对于徐港州在哪这个问题他避而不答,显然惹得这个天下第七不喜了。
回到迎客大堂已经接近午时,宫暮雪留下几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沈妆又提议逛街,将昨天没逛完的路全部逛完。
魏谷有个问题始终搞不懂,以前的娘和卢霖,现在沈妆与宫暮雪,他们是怎样相处的?为什么就自己来去四个时辰的功夫,这两女的就跟亲姐妹似的,一起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