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仙和新郎两人对此人这种散糖方式都有些讶异,居然只朝一个方向丢,两人都只当是新娘那边请来的人,而那边有新娘那边的亲人。
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宫佑平可乐坏了,只是上前一两步就捡了好几颗糖果,宫暮雪则较为恬静,蹲下将身周一两颗糖果捡起后就看向自己姐姐,姐姐没有看她而是上前一把提起还想往前的宫佑平,在孩童还没跑来将他淹没在人群中前将宫佑平提了回来,宫佑平没像被董谷提着那样胡乱挥舞双手双脚,而是像只幼兽被母亲叼着一般安安静静。
哪怕宫暮雪几人站的较远,也被一群人围住,一些没好意思凑到前面的少年少女,又因为个子矮小不得不站远点才能看见花桥那边的新人,见糖果被丢到这边立马开开心心的围了上去,包括一些大人也同样如此。
伴着哄闹声,许多怕自己孩子受伤的大人也凑了进来,场面一度乱七八糟,宫暮雪带来的护卫将他们围成一圈大声呵斥也没能将他们吓到,反被挤向中间,前面两个护卫直接准备抽刀呵斥向前开路。
张续之缓步上前手背一拍董谷,眼睛看向两个小豆丁“抱着他们。”
董谷立马蹲下将宫佑平和宫庆安抱起,连严道都发现事情不对劲了,那个丢糖的人太过刻意。
异变也立马发生,最前面一个侍卫头部有些僵硬的,向下移去,一只手死死握住一个突然接近他的中年人伸来的手臂,一股殷红从他腹部流出,旁边侍卫还没来得及大喊,人群中又冲出一个汉子挥舞手中钉锤砸向他的脑袋。
惊呼声从侍卫中心散开,人群想要远离这边,却在推攘下倒下一片。
花桥边本就一直注意这边的刘寄仙几人脑袋瞬间爆炸,那还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转头寻找那个带着布袋撒糖的汉子也早已没入人群。
除了几个被踩踏受伤躺在地上的人,其他人群也终于散开,十几个握着一些铁匠铺或者买肉铺小刀的男子也趁乱突破了侍卫的防守,直指宫暮雪三姐弟冲去。
正前方一把尖直刺站在最起面的老头那个男子心中冷笑,杀完这个老头,他后面就是宫暮雪了,这次首功便是自己的了。
一抹青芒从他眼中忽现,男子只见那个暮气沉沉的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将身上佩刀抽出,然后走向了他后面的刺客,茫然间还来不及喜悦便感觉脖间有一股暖流划过,握剑的手失去力气短剑哐当坠地,他也双眼泛黑瘫软在地,脑袋最后一丝念想是发生了什么事?
正后方最前面一个手握镰刀的男子瞧见向自己走来的高挑马尾女子时裂开嘴角,镰刀从他手中向左划过,想象中的香消玉殒没有发生,那个马尾女子就从蹲下躲避的姿势变成了站立,镰刀男子还没来得及近距离仔细端详这个美丽至极的女子,便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以至于连呼吸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