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是真的觉得这个家里面不用再收了,已经是非常整洁了。
沈时新也不是那种邋遢的人,只是之前一些老旧的家具他睹物是人舍不得丢罢了。
收拾过后,两人来到楼下的面馆吃面,大飞猛的灌了一口汽水。
“我说沈大医生好歹我给你当了两天的苦力,不能请吃个大餐吗?”
“可以,等我发工资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总觉得你很不对劲啊!”
沈时新只是低头吃面,并没有多说什么,远处就是垃圾场,坐在这个位置还能看到被丢出去的老桌子。
他记得外婆才刚刚离开那一年,冰箱里还有外婆给他包的羊肉饺子。
他每次都只舍得吃几个,到最后饺子也吃完了,在这个家里面再也没人关心他什么时候吃饭,下雨了能不能回来?
所以从那以后,所有的家具家里面的格式他都没有变。
大飞也劝过他很多次,活着的人要继续往前走,不能停留在过去,否则整个人就废了。
可沈时新的情绪很敏感,他没办法接受,就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
直到今天他把那些破旧的家具丢了,那张桌子其实腿都断了一条,只不过用砖勉强垫着。
他开始还以为丢了这些家具,他的情绪估计会崩溃。
可现在他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他不知道顾鸣洲过来会不会嫌弃他这个家?
只要他稍微有点情绪波动,就莫名出现一个画面,那就是他躺在顾鸣洲家那张大床上时。
他能够感受到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他很安心。
大飞在对面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算了,你愿意说早就和我说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有个人能让你幸福。”
沈时新笑了笑,又让老板加了两个煎蛋,他的生活很简单,大飞是他唯一的朋友。
医院这边新的排班表已经发到群里了,顾鸣洲看到后赶紧和主任反馈。
“师父,这个月我还是继续上夜班吧!”
“嘿,你这家伙之前不是说不上夜班,让我尽量给你调回白班吗?”
“我现在觉得像我们这些年轻人就应该有觉悟,不应该让老同志继续来熬夜。”
对于他的说辞主任肯定是不相信的,而且让他去上夜班有些屈才了。
“少废话,这个月我已经给你调回白班了,孙有志那两个兔崽子跟我配合不来。”
“你要记住,你可是我们外科的一把刀,当时让你去上夜班也是因为实在没办法。”
现在有机会调回来了,主任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顾鸣洲有些无奈,这一下他和沈时新的班是彻底错开了,之前还有机会一起下班,还能约个早餐。
主任的态度很坚决,是不可能换的,顾鸣洲也只能服从安排。
当天晚上去上班的时候,他都还在想该用什么办法挽回。
他和搭班的护士稍微吐槽了几句。
“现在是上夜班都习惯了,突然下个月要上白班真是不习惯。”
“顾医生,我们是巴不得去上白班,这夜班真熬人啊!”
“不过我倒真想和你搭班的,和你上班很省心,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顾鸣洲笑了笑,他还指望对方能给他什么建议,看样子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