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阳之使”,“掌镜谪仙”……像执子静思的棋手,暗动风云;而他们,则是棋子……棋子?凭什么!
一股不服气涌上心头,杏雨握紧拳,静静聆听。
“说来也是巧,”凌画笑道,“本来我们只是同路而已,没想到碰见你们打听消息,发现竟然连目的也是一样的,索性乐得省份力,跟着走啰。
“就是因为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我们才想着该和你们见见说一下,没想到弄成这样,抱歉啊。”
她语气是欢快而浑不在意的,即使是那句“抱歉啊”,也不是含着歉疚的。
她是什么人呢?杏雨想,在她身上我看不见半点灵被扰动的痕迹,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一路未被发觉的她会是凡人。
等等,那个孟辰也没有扰动灵!为什么?!
“那么您二位呢?”念云看向最后进来的两人。
粉裙女孩立马抢着回道:“我们在找人!本来是估计在见霞,所以听说休战了就北上。
“但在路上碰见了你们,我能感觉到,我们要找的人就在你们之中。可你们的气息混在一起,我辨识能力不够强,分不清,只好跟着观察啰。”
马炣几次想插嘴阻止她说,不是被瞪就是被提高的音量和语速堵了回去。“……”小姐您别透完底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闻冰开口道。
“我们有个……”
“小姐!”别、说、了、啊!要死,为什么小姐您要说这么白!
“哎呀你烦不烦啊!”唐可唯不耐地转头瞪他一眼。
众人:“……”
“总之只要等不出两个月,到时我们的东西才能用,就晓得谁是我们在找的了,别的线索或方法没有!”
唐可唯一口气说完,想了一下又补充一句:“你们不用管我们,我们对你们在找什么没兴趣,我们找人也只是受人之托,不干别的。还有就是,我们钱快花完了,这院子算大,借块地打个铺行吗?”像我这样要求低的小姐不多了吧?
“……”
念云头痛,他在谭家的身份被称为“暗兵”,地位略高于“死士”,但所受的训练却与“死士”差不多,要说礼节和交际能力,甚至不如十六七岁的谭家血脉。
谭愿看了眼凌画,目光扫过念云,最后落在萧锦蓬身上。她向后者方向前行两步,行一礼道:“天色已晚,我这几位弟弟妹妹一路劳顿,尚未好生休息一番,恕难奉陪。几位慢聊,谭某,告退。”
同行九人一齐拱手告退,逃也似的离开院子。
突然接下个与自己毫无关系——啊不,有人想借地打铺来着——的摊子的萧锦蓬眼睁睁看着十人离去:“……”真是会甩包袱。
萧锦蓬轻咳一声,面色平静地扶一下发冠,保持得体的微笑,对凌画道:“两位也要借块地吗?”
“……不了。”凌画拽一下孟辰,“走啰。”
萧锦蓬看向犹豫地望着外面的粉裙女孩,道:“你们要找的人在那几人里是吗?”
唐可唯回身点头,指指刘无颓,说:“他身上也有气息,但太淡了。”
萧锦蓬点点头,转身收拾还没有怎么动的茶酒,同时道:“没事,睡这吧,我们可能会同路——刘弟,你们没商量,他们是不是会主动来?”
“额,应该……嗯,会,按道理。”
“岳师弟,关下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