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学后的道路上,昏沉无光的天空之下,柏缘居背着棕色的书包紧跟在程小诺她们的屁股后头,时不时为她们所说的话帮衬一下。
“真是的,接下委托的是他,把你轰出来的也是他,这不是耍人玩吗,老师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推荐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学长啊。”
“是、是啊,就是说。”
又在说别人的坏话呢,如果我也说的话,和她们的关系变好呢。
看着眼前正说笑着的两人,被遗忘在后方的柏缘居正想着要不要也参与进去,却没注意到一个人影已经堵在她们身前。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啊,你是?”少年的到来过于突然,程小诺下意识地询问对方的身份,但没过两秒就反应过来,“你是,借我竖笛的男生。”
“是我。”少年淡淡一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好巧啊,对了,我的那支竖笛用得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竖笛这一话题被突然提起,程小诺的脸色差得跟被人踩到过脚趾一般,“真是谢谢你了,至于那支竖笛,柏缘居,柏缘居!”
“啊,有什么吗?”
压根没预料到自己会被叫到的柏缘居茫然地看向程小诺。
“柏缘居,我的竖笛是放在你那里了,对吗?”
“啊?”压根不知道这回事的柏缘居很自然地迷惑了,但见到程小诺那对着自己疯狂闪动的眼眸后,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啊,是我。”
柏缘居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惹上了多大的麻烦。
“那就麻烦你明天再把竖笛还给我了。”
“好,明天等我把竖笛从她那里拿回来之后,我们再找个地方见面吧。”
诶,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辞别的少年,柏缘居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来到现在,周六上午11:20,在县图书馆内。
“情况就是这样。”
在关于傅良友的一切报出之后,柏缘居又继续补充。
“竖笛是小诺在那个男生离开之后偷偷塞给我的,她告诉我要在今天上午拿过来,当时我还不知道那支竖笛是假的,另一个女生当时也看到了,不过她之前并没有见过傅良友的竖笛。”
这样一来,就很难证明程小诺是在撒谎了。
接下委托的松似叶有点头疼,现在两支竖笛都不在他们身上,无法证明哪支是假,而作为见证者的那个女生由于并不知道事情全貌,在提供口供时也只会说出“程小诺将竖笛交给柏缘居保管”这样对柏缘居不利的话、
不过比起这个,一个刚刚未曾问出口的问题却使他更加困扰。
“我需要确认,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来帮忙。”
柏缘居低着头没有回答,沉默好久之后,才小声答道。
“我在学校的朋友基本上也都是程小诺的朋友,真要让他们站队的话,他们都会站在程小诺那里的。”
松似叶领会了柏缘居的意思,柏缘居和程小诺大概属于同一个小团体,而在松似叶的印象里,程小诺和柏缘居在小团体里的定位分别是领头羊和跟屁虫,地位根本不平等,让小团体成员站队绝对是于柏缘居无益,所以她才会选择在昨天刚开罪过程小诺的松似叶作为帮手。
要证明柏缘居的清白,办法只有两个,一是证明后来的那支竖笛属于程小诺,二是证明原来那支竖笛在程小诺交给柏缘居之前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