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强和竖井笛子是夫妻,与叶群是发小,三人是大学同学,傅良友与他们的关系未知,竖笛在四人中扮演的角色未知。
图书馆的阅览室内,松似叶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所绘制的人物关系图,开始回顾迄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
直到周五“竖笛以旧换新”的招牌还被摆在门口,可是才过两天,就直接被撤了下来,为什么?
在这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松似叶的第一反应是竖笛。
竖井笛子的目标是竖笛,可她并不认识程小诺,但通过傅良友,竖井笛子很可能会知道程小诺是乐团的竖笛手,所以她才会用傅良友的琴行和“竖笛以旧换新”的招牌吸引程小诺出现。
这计划无疑是成功了,程小诺周五下午带到学校的新竖笛证明她又一次造访了琴行,这两次交集足以让竖井笛子获得想要的情报。
但问题又来了,既然找到了人,竖井笛子为什么没有直接向程小诺索要竖笛呢?
松似叶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个,傅良友和竖井笛子是同一阵营的,而要索要竖笛,自然是该由将竖笛借出的傅良友执行才行。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程小诺中午才到过琴行,傅良友下午就能找到她。
同理,松似叶现在可以确定叶群并非是竖井笛子阵营的人,如果这三个人是同阵营,那么叶群和傅良友就不会在同一天索要竖笛。
但也有可能,他们三人确实是同一阵营,同时夺取竖笛只是个乌龙,但直到周六还在向程小诺索要竖笛的傅良友能够否定这一点,就算再怎么缺乏沟通,也不至于信息延迟到第二天。
沉思之时,阅览室和走廊之间的感应门打开,松似叶抬头望去,却见鹿寻树和柏缘居已经来到门边。
座位上的松似叶稍稍抬起手,吸引住了二人的视线。
“好久不见啊阿叶,本鹿真是想死你了。”
大咧咧地打着招呼,鹿寻树拉开椅子,在松似叶的左侧落座,柏缘居也紧接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怎么样,有发现吗?”
松似叶没有隐瞒,道出了自己的推测。
“傅延强和傅良友都姓傅,他们有没有可能是父亲和儿子?”柏缘居问道。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简单答复后,松似叶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抛出,“我打算在琴行打烊之后跟踪傅延强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把他的人际关系摸清楚来。”
“可是学长你今天不是已经和他见过了,不会被他认出来吗,还是我来吧,我在琴行里就呆了几秒钟,他对我应该不会有太深的印象。”
“那就麻烦了。”
“嗯,我会尽力的,对了学长,你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时候打烊吗?”
“下午五点,比平时早一个小时。”
松似叶和柏缘居对作战计划的协商十分顺利,却没注意到,身旁被他们所忽视的鹿寻树已经眯起了眼。
“呐呐。”鹿寻树的怪叫吸引走了松似叶和柏缘居的注意,感受着自己身上的视线,鹿寻树小小地满足了一下,“本鹿一直想说,阿叶你是不是忽视了一件事啊,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哦。”
“什么?”
“提问,阿叶你觉得周一开学典礼上,竖井笛子小姐进器材室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松似叶稍作思索,“为了避免被人发现。”
“请问是哪个人呢?”此言一出,松似叶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如果没有一个人认识竖井笛子的话,她为什么还要躲,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松似叶终于明白自己忽略的是什么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竖井笛子是为了回避程小诺和叶群才进到器材室的。
可叶群因为要帮程小诺找人,很快就离开了体育馆,竖井笛子就算要躲,也没必要躲那么久,至于程小诺,竖井笛子恨不得马上见到她拿到竖笛,怎么可能会躲。
竖井笛子躲进器材室是为了躲避谁,松似叶没有答案,可如果不躲,她会碰到的人松似叶却可以肯定,那就是正在下台的校乐团。
“本鹿已经问清楚喽。”松似叶正想发消息向吴锦亮询问,鹿寻树就已经得意洋洋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机,“她是学校专门请来的乐团指导——邓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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