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昨晚在大学宿舍里做了一个长梦，在梦里变成了一个名叫叶斌的少年，从小跟着自己的祖父行医习武。每年暑假都跟着祖父上山采药，辨识各种药材。

祖父是附近20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很受当地村民爱戴。梦里17岁的时候祖父去世，那是1977年夏天，当时高中毕业未能上大学，当时上大学需要推荐，一般人还真是上不了。在村里社员的帮助下处理了祖父的丧事，在大队书记的安排下继续干赤脚医生，

秋天的时候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在村里知青的鼓动下也报了名，冬天考试，来年春天收到通知书，考中了省城大学的物理系。

在梦里叶斌大四的时候去德国留学，在慕尼黑大学取得应用物理硕士后，又在瑞士苏黎世联邦工业大学攻读了机械制造博士，毕业后回国在水木大学任教，一直升到工程院院士，2040年的时候80岁的叶斌去世，同时张松的梦醒了。

张松在床上回忆昨晚的梦，梦里的场景非常熟悉，好像亲身经历一般。平常张松也做梦，一般早上就忘了，即使记得也是比较模糊，和这次的完全不一样，这次就像另一个自己经历的一生。

宿舍很安静，大部分同学已经毕业回家，张松等自己的研究生开学，所以暑假没有没有回家，在校外找了一个厨师的工作挣学费。

说起来张松的出身还是不如叶斌的，叶斌小时候起码还有一个祖父，张松就是一个孤儿，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的，8岁的时候也就是69年左右被一个老年厨子收养，张松不知道厨子为什么没有结婚，厨子的腿有点瘸，整天沉默寡言。厨子在一个机械厂当主厨，一个月有50块的工资，对张松也不小气，唯一对张松的要求就是他死了要给他摔盆、下葬。张松感觉厨子有点迷信。

厨子不太管张松，周末的时候就教张松做饭，每天早晚教张松蹲马步，马步蹲完就举石锁，说是为了炒大锅菜的时候手稳气定。张松现在想起来要感谢厨子，没有厨子的收养也考不上大学，还是全国顶尖的水木大学，七八年的时候厨子去世，那是张松上大学的第一年，张松请假为厨子出殡，进了一个孝子的义务，从那时候开始张松就很少回家，最多每年春节的时候回去打扫一下房间，去公墓祭奠一下厨子，张松感觉自己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张松打工的饭店不大，就在学校大门公路对过的胡同里，七八张桌子，现在才是82年，下海的不多，竞争力也没有后世那么大。每年张松暑假的时候就在这里打工，同学都知道，昨晚和几个同学就在这里吃的饭，今天张松快中午的时候才过来。

老板是个40多岁的老北京人，张亮，光头，看着凶悍，实际很和善，对今天张松没过来吃早饭还奇怪呢，张松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家里很穷，生活很是拮据的样子。

“松子，你抓紧吃点，一会上客了”老板在门口一边卸菜一边随意打招呼。

“好，张哥，叫晴姐下碗面条吧，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今天起晚了。”张松拿着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看着厨房里摘菜的李晴回到。

李晴洗了手去忙活下面条了，张松坐在桌旁喝着茶水，回忆昨天的梦境，感觉梦里学的知识无比清晰。张松学的是应用数学专业，但现在对物理和机械制造里面的知识基本上做到了融会贯通，就算大学本科里数学专业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其实张松还是没有清醒的认知，他的数学水平现在起码也有大学副教授的水平了。

李晴端着面子过来的时候，张松还在想着是不是趁着暑假去机械厂实习一下，熟悉熟悉机械制造的经验，起码以后也是一个谋生手段。

“对，就这样，然后赤脚医生的知识也得抓紧熟悉一下”张松心里一直盘算，一边做着以后的计划。

“松子，怎么了，面条有问题？”李晴和张亮发现张松一直发呆，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事，我想着明天拜访导师的事。”张松一怔，随口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