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浮动，前几日的春雨将山水庄园的花儿全部唤醒，鼻尖萦绕清新的花香和一股少女独有的幽香。

穆宁雪在他怀中，赵辞的脑子有点宕机，确认脑下是自己的枕头后又闭上眼，并未注意到穆宁雪微颤的睫毛。

赵辞在身旁的清凉中逐渐清醒，等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飞鸟开始喧嚣，赵辞轻柔地撤出穆宁雪身下的手臂，替她将被子盖好，将脸上的发丝捋下，这才静悄悄的离开。

赵辞刚离开，穆宁雪便睁开眼睛，朝床铺中央挪动身子。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令她急忙闭上双眼。

温热的指尖轻轻掐了她的脸蛋，随后它的主人心满意足的离开，关上房门。

确定赵辞已经离开，穆宁雪冰凉的手攀上赵辞所触摸的地方，盯着天花板愣神。

起床，洗漱。

穆宁雪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等待投喂。

清晨的微风凉薄，穿过林梢，飘入厅堂，穆宁雪洁白的发丝被风扬起，冰晶刹弓被打散，她的发丝开始恢复原本的样貌。

穆宁雪心里犹豫。

她觉得赵辞好像是喜欢雪白的长发，他夜里曾不止一次偷偷摸穆宁雪的发丝，被她发现了。

白色，很好看吗？

“你喜欢白色还是黑色？”

穆宁雪纤细的手指缠绕发丝，一脸真挚的朝赵辞发问。

“嘶~”

白丝还是黑丝，赵辞视线停留在穆宁雪洁白的的脚腕、珠白玉润的脚趾，心里犯难，好像都不错。

“头发。”

穆宁雪轻哼，不过并没有很生气。

说到头发，赵辞的思绪拉回，很认真地望向穆宁雪柔顺笼至腰间的白发。

第一次见到时，赵辞还在惊叹。

现如今才明白，白发是一种代价。

白发，应该是禁术侵蚀身体的征兆，穆宁雪说的轻松，但赵辞却从后遗症爆发时的满屋冰霜看到一个孤苦无助的女孩。

清凉的风吹不动凝重的气氛，穆宁雪看出赵辞的担忧，轻声开口：

“没事的。”

“你喜欢黑色还是白色？”

“黑色。”

“好。”

穆宁雪有些诧异，她以为赵辞喜欢白色，不然也不会在夜里抚摸她的长发。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打架？”

赵辞边做边问，只是感觉怪怪的，和闪婚冰山妻子打架？

“去博城之后。”

穆宁雪仔细思索着给出答案，她也不想第二天赵家山水庄园便飘出自己家暴的谣言，想想就头疼。

用完早膳，赵辞带着穆宁雪瞒着一众人悄悄地离开山水庄园，朝博城而去。

······

从魔都坐动车到厦门岛，再从厦门乘车到博城。

两人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位满头苍白的中年人，褐色的眼镜边框裹着透明玻璃片，露出精明的光。

他是赵辞的贴身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