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众多大人们在这儿候着什么呢?”
宋磊发现张达说话的时候很爱带着笑意,但是那似笑非笑的感觉让旁人看了之后,很是心寒。
有一种看不懂,捉摸不透的感觉。
算了,宋磊也不想妄自揣测这个张达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官,因为此刻的他就该有吃瓜的样子,好好当个群众就行了。
徐有为听到张达这句话,心里暗骂着,还不是等你这个老乌龟,但是表面上却恭敬地回答:“下官们都在等着张大人的到来,很是期待。”
成刺史连忙附和着徐有为的话,“对对,下官还担心大人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状况,很是担心呢。”
“噢?究竟是期待,还是担心呢,亦或者是无奈,更或者是嫌弃呢?”
张达的语气越来越慢,似乎想要把自己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塞进他们每个人的耳中。
其实安诚义和王海瑞心里此时倒是很坦然,毕竟刚刚吐槽最多,最不耐烦的人是徐有为和成良,而张达也明显是冲着他们两去的。
这时,安诚义余光瞄向了宋磊,发现他竟然向自己做了一个鬼脸。
他不禁的怀疑着,让张达假扮被盗钱财之人的主意是不是这个臭小子出的。
不得不说,这个主意出的......还很过瘾!
张达见成良和徐有为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心想着也不再为难他们了,便挥了挥手说道:“本官今日的确是在街上遇到了一些事,被一个贼人偷窃了一个钱袋。”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偷窃之事!”徐有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很假,假的没谱。
随后,他又拿安诚义开刀,他看向了安诚义:“安县丞,这永宁的治安可是你管的啊,出了这事,你让本官怎么向张大人交代啊。”
这一个移花接木让安诚义一下子被动了,他一时间想不到解释的话,最后只能说一句:“下官管理永宁治安不力,还请张大人恕罪!”
宋磊见这个该死的徐有为竟然这么挖坑给自己的岳父,心里也不由得气了起来,他走上前一步,说道:“大人,其实都怪属下,若是属下早些发现那贼人的行迹,便能人赃并获了。”
张达见宋磊为了自己的岳父竟然挺身而出,主动将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显然是有些意外。
随即,他摇摇头,指着宋磊说道:“这个小兄弟当场戳穿了贼人窃钱的手段,只是我的人并未抓住他罢了,所以并不能怪他。”
“是,大人所言甚是。”成良又再一次附和着,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复读机一样,别人说什么,他就跟着回答就行了。
就在张达想要去衙内其他地方转转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正门外有一阵聒噪的声音。
这时,冷江急急忙忙地从正门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和各位大人说道:“大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好得很!”徐有为觉得自己的手下都是一群猪,不会说话的猪!
冷江直接无视了徐有为的话,看向了安诚义说道:“门外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他说要报案,说是宋家村被人血洗了。”
“血洗了?!”张达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他随即喊道:“快,带路,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