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温博书看到,在他前面不远,出现了一双青靴,此间的风也随着它的到来而缓缓停下,纤白的手猛然一张,那水映剑便飞跃而回。温博书抬头,却只看到水映女侠的侧脸,她将水映剑回鞘,转身缓步离开。
温博书上前一步,“女侠……”
而回答他的只是渐行渐远的背影,温博书默然一叹,再次拱手,“水映女侠,梁思思!”
水映女侠猛得回头,那眼神仿佛能将温博书当场杀死,温博书沉了一口气,“在下……”
水映女侠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谁让你来的?”
温博书收敛心神,不敢有半分隐瞒,“安昌,何恒永。”
“何、恒、永!”
水映女侠喃喃着这个名字,缓缓收起了杀意,“他……”她似乎在感慨,“他让你来,所为何事?”
温博书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事无巨细,皆在这信中了。”
水映女侠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接过信,错开温博书几步,“信已送到,你走吧!”
“女侠……”
水映女侠一皱眉,“还有何事?”
“女侠,还请……”
水映女侠看了一眼手中的信,这信中,写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她当即将信拆开,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沉,读毕,她手微微一用力,那信纸便化为了碎屑,随风而去。水映女侠不言不语,温博书默默等她回答,许久,水映女侠才抬起头,“告诉何恒永,他活该!”语毕,愤然转身而回。
温博书正要追上去,却在转瞬之间就不见了水映女侠的踪影,“女侠!”
他连喊几声,却也未见人回应,缓缓放下手,沉默了一会儿,温博书抬头,“女侠,我知晓你能听到,在下一介书生,对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不甚明了,但也听闻江湖儿女最是豪肝义胆,是以在下才会与恒永兄结为挚友……在下虽不知信中内容,但我想,恒永兄应该也把当下的情况一书明了,如此危机的情况下,恒永兄还是要在下送信与女侠,可见他对你的信任……”
“女侠,难道你真要见死不救!”
才说完,一只手便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温博书对上一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眸,“书生,我念你不是江湖中人,才会对你容忍再三,若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温博书面色涨红,却任由她掐着,艰难的开口,“我只知道,你,或许是恒永兄唯一的希望了!”
水映女侠的眼神闪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哈哈……你们男儿,什么时候把希望放在女人身上了!”
“恒永兄……”
水映女侠突然收紧掐住温博书脖子的手,温博书越来越难以呼吸,“书生,我劝你好好的去考你的功名吧,这些事,你插手就是送死!”
她一放手,温博书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见水映女侠还未走远,“我只知,恒永兄乃是在下生死之交,即便是豁出去性命,我也在所不惜!”说到这儿,他又嗤笑一声,“只是我想,恒永兄大概所托非人了吧!”
只是漫天飞舞的树叶,无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