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争议的主要有两点。

一个是提供的犯罪线索数量。

另一个是伊凡·布兰德特是否要转为污点证人，出庭作证。

其中前一条双方已经谈到一个合理范围，大致在5-=8条之内。

重点在于后一条。

伊凡坚持不肯作证。

皮尔森也不是傻子，自然咬死要么出庭作证，要么没得谈。

伊凡出庭作证，对办事处是大大有利的。

伊凡作证，将减少许多麻烦，他直接当庭指认嫌疑人是他的‘客户’，鞋带某起案件的赃物进行过交易。

这是一条及其有利的证据。

即便案件侦破阶段对己方不利，光凭这一条也有很大可能把案子定死。

你说你没犯罪，那赃物怎么跑你手里的？

你说是别人给的，那别人是谁？指认一下！他为什么给你？

你说是捡的？在哪儿捡的？什么时间？有人能证明吗？

有法警过来通知入场，双方依旧没有争论出个结果，暂时作罢。

这其实很常见。

认罪协商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达成的。

伊恩在旁边全程旁观了双方谈判拉锯的过程，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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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吃过晚饭，伊恩窝在沙发上跟利亚姆通电话。

“……他们去加利福尼亚度假去了。”

当得知利亚姆在执勤时，伊恩询问艾登阿米莉娅三个孩子的去向，利亚姆如是回答道。

“加利福尼亚？”

伊恩一愣，问道

“是格林带他们去的吗？”

“是的。”由于电话离肩上的无线通讯距离较近，通话有些微的杂音，兹拉作响“去年圣诞节时格林跟他们说好的。”

“加利福尼亚跟纽约有什么不同吗？”

伊恩吐槽道

“太平洋的海水要比大西洋的海水更蓝？还是太平洋的海滩比大西洋的海滩更好玩儿？”

“……警报解除……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年就想去了。但我一直没有时间…苹果小队…”

利亚姆那边的通话环境不佳，还能听到无线通讯频道里传来的警情汇报。

“你的案子怎么样了？”伊恩转移话题，问道“听说遇到麻烦了。”

“嗯，我们已经发现了两名死者，布兰登，帮我买一杯，再加一条口香糖。”

利亚姆那边似乎是把车停在了便利店，利亚姆说了一半，冲搭档喊了一句。

“第二具尸体显示，凶手的手法在进化，现场布置的比第一起案件更干净，而且发现时间也比第一起晚了很多。那个混蛋用风扇跟空调把尸体快吹成干尸了。”

利亚姆在吐槽凶手，伊恩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了。

“布兰登？”

“你跟布兰登警探搭档巡逻？”

“詹姆斯呢？”

“你换搭档了？”

“没有，詹姆斯生病了，布兰登替詹姆斯的班。”利亚姆回了一句，继续吐槽“目前发现的两名死者都是百万富豪，这起案子已经开始引起媒体的广泛关注了。那些记者就像苍蝇一样，真的很烦人……”

“……验尸官说两具尸体上的痕迹差距较大，可能还有未发现的死者……哦，谢谢，你要来一片吗？”

“不用了，谁？你弟弟？”

“嗯。”

对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是布兰登的声音。

“嗨，伊恩！还没谢谢你帮我们把总部派下来的专员顶回去呢。”

“哈哈，利亚姆，我跟你说，当时你没在，就伊凡那个案子，总部派了个傻子下来，还要对我们指手画脚，准备摘桃子，结果被你弟弟直接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