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长着国字脸的契约者来到亭台之外,神色倨傲:
“你就是木贞?”
秦桢有点讶异,第一位出场的居然不是赵霍或者张付平,但他也不介意多收几张猩红之印。
冷冷地瞥眼国字脸契约者,鸠浅剑化为一抹金光掠起。
国字脸契约者道号星芒,是汉中郡契约者协会里面的一员,今天傍晚刚来到墨居别苑,所以没有见到默潜的悲惨下场。
忽闻区区一位练气十三层的契约者居然打上门来,便向张付平毛遂自荐,前来压一压秦桢的心气。
星芒见鸠浅剑掠起,心中闪过一抹惊疑,想不通秦桢为何以练气十三层的修为就能使用御剑术。
他的心中虽惊疑,但手上没有丝毫迟疑。
双手挥舞间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绿植无风而动,片片翠绿的叶片飘起,汇聚成一条三米长的绿蛇,紧紧地朝鸠浅剑缠绕而去。
鸠浅剑猛然加速,洞穿缠绕而来的绿蛇,撞击在星芒的护体神光上面,激起道道波纹。
他一位练气十三层的修士,为何能具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难道是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星芒心中的惊疑开始朝不安转化,见秦桢还独坐亭台,优哉游哉地喝着仙人眠,右手食指一指。
绿蛇抛开鸠浅剑,撕咬向亭台之中的秦桢。
“喝个酒都让人喝不安宁。”
秦桢微微一叹,闪身来到星芒身后,唤出五色光轮,一道青色鬼影刷向他的护体神光。
他的遁法——
星芒外放的神识中忽然失去秦桢的踪迹,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心底升起,若有所觉的扭头望去,见到秦桢的同时,只觉脖颈上一凉。
天地间的景象随之倒转。
【你杀死961054号契约者。】
【你获得猩红之印。】
秦桢收起星芒爆出的猩红之印,从灵叶葫芦中放出红爪,任由它啄食起星芒的尸体。
自己回到亭台之内,边小口喝着火辣的仙人眠,边等待下一位选手上场。
时刻关注着亭台这边的赵霍,见秦桢再次用那式禁术破开星芒的护体神光,双眼的瞳孔忍不住一缩,暗想:
该死的,他的禁术到底能够使用多少次?
还是说李运明那个狗杂种在骗我?
李运明自然也见到亭台那里发生的一切,沉思片刻后调出与赵霍的聊天界面,输入道:
赵管事,木贞此行的目的肯定是想让我们放出玄杰。
刚才蒋郸煕又再次向我声明,如果不立即放出玄杰,她就会带着九色麋鹿的成员,离开墨居别苑。
你和张付平是什么想法?
“狗杂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歪主意。”
赵霍怒骂一声,回道:
先等我和付平去会会木贞,若我俩敌不过,李少爷大可放过玄杰。
李运明:可以,我先帮你们拖住蒋郸煕。
李运明撤回一条信息。
“娘的,一手驱狼吞虎玩得可真溜。”
赵霍骂骂咧咧地关闭与李运明的聊天界面,打开与张付平的聊天界面,输入几句话后。
调动丹田之中的真元,双脚一蹬地面,整个人像颗炮弹向山腰处飞去。
“终于忍不住了。”
秦桢若有所觉地望向赵霍的方位,拿起石桌上的瓶塞,扎紧仙人眠的瓶口。
砰!
赵霍夹带着巨大的惯性,狠狠地砸进秦桢所在的平台,坚如钢铁的双拳,化为漫天的拳影,朝秦桢招呼而去。
秦桢闪身躲过赵霍的双拳,驱使鸠浅剑自翠绿剑鞘飞出,劈在赵霍的肉体上面。
经过白天的两场交锋,两人可以说已经是生死的冤仇,谁都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便激烈地交战在一起。
噹,噹,噹!
精品一星的鸠浅剑所能承载的灵气只有600缕,赵霍又是筑基四层的体修。
所以每一次斩击的效果平平,在赵霍的身体上连个白印子都没有留下。
反倒是赵霍双拳两腿大开大合间,打塌了亭台,踏碎了假山,撞击得鸠浅剑连连翻飞。
秦桢召回鸠浅剑,其身后的五色光轮浮现,青、赤两道鬼影迸出,刷向神色巨变的赵霍。
“娘的,还能用?”
赵霍迅速运转真元,增强护体神光的效果,取出一面漆黑巨盾护于身前的同时,御风朝后退去。
秦桢见青色鬼影刷碎赵霍的护体神光,赤色鬼影却被那面漆黑巨盾阻挡在外,立即补上了一道黄色鬼影。
赵霍只觉手上一轻,惊愕地发现那面漆黑的巨盾消失不见,意识到他有点小看秦桢的禁术,当即拍出早已准备好的千里符。
“啊——”
少许的赤色鬼影还是落在赵霍的右臂上,痛得他惨呼一声,留下团淡薄的血雾,来到一处未知的山涧。
躲藏在一千多米之外的张付平,一直默默地关注着秦桢两人的战况,眼见赵霍都被五色光轮刷退,头也不回地朝后退去。
秦桢的神识毫无保留地扩充到1541米,依旧没有发现赵霍,反倒是看到了退去的张付平。
等三道鬼影返回五色光轮里面,激活九宫含灵遁拦在张付平的身前。
张付平惊慌地后退两步:
“你想干嘛?我刚才可没有对你出手。”
秦桢对这个和赵霍狼狈为奸的张付平没有丝毫好感,鸠浅剑自剑鞘掠起。
“木贞,你别逼我。”
张付平自认受不起秦桢那式禁术,所以不敢表现出丝毫反抗之心,只强化身周的护体神光,阻挡着劈砍而下的鸠浅剑。
“老子就是逼你,咋地?”
秦桢轻蔑地一笑,驱使鸠浅剑不留余力地斩在张付平的护体神光上面,斩得他脸色涨红地连连后退。
“木兄,手下留情。”
李运明和蒋郸煕先后御风远远而来,分别落在张付平、秦桢的身旁。
蒋郸煕妩媚比白眼秦桢,传音道:
“木营主,你可隐藏得真深。”
“等我收拾掉张付平后,我们再细聊。”
秦桢默默地在心中给蒋郸煕回了句,扭头质问道:
“李运明,你什么意思?是想与我为敌吗?”
李运明呵呵一笑:
“木兄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想与你为敌。而是觉得你与张付平都是大夏区的契约者,又没有生死的冤仇,没必要闹得这般你死我活。”
秦桢驱使鸠浅剑回到剑鞘里面:
“你的意思是我木贞受的委屈就白受了?”
张付平一听,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