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的神仙们也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号儿人物,当中有不少不老实的仙家妖魔都被钟明路给毙了。
这些仙家给钟明路起了个外号儿叫白发魔!
钟明路拖着这脑袋来到边门,一甩手把这大脑袋扔一边儿去,拍了拍手。
“把这收拾了。”
“得勒,小侯爷您辛苦。”
一边儿有将士上前来把这大脑袋搭走。
这些仙家的血肉之类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更别提这么大一只犀牛,这犀角无论是卖了还是送进宫里去都能得利不少。
钟明路摇了摇头。
“我不辛苦,出去打一架没什么好辛苦的,辛苦的倒是你们了。”
这将士笑了笑没说话,临了儿又想起来什么对着钟明路开口:“小侯爷,关内好像来了封信是给您的,侯爷说估计跟最近关内闹的风波有关,等您看完了信之去找侯爷一趟吧。”
“哦,我知道了,信在哪儿呢?”
“少奶奶拿走了。”
“行,我知道了。”
这位少奶奶又是什么人呢?
咱各位也都熟悉,苏浅云苏见月!
那么说他们俩怎么勾搭一块儿去了呢?
在钟明路要被钟离无巧带到边关之前,钟明路在关内把锦浣都给织完了。
把承诺给往生堂的那两身儿衣裳送去了之后呢,钟明路还织了一匹锦浣给苏见月。
苏见月那时候儿刚接上关颖的胳膊还没好,收到这么一件锦浣愣了半天。
真喜欢啊,天底下谁不喜欢这好东西呀?
只不过这傻小子是脑子有点毛病,织锦浣就织锦浣,织出来的锦浣还是彩礼嫁妆的料子!
钟明路不知道啊,他就知道苏见月那一天在余音门看的是这一种,他干脆也就织了这一种!
而且送的时候儿他还不好意思。
“那个……那啥……我织的……锦浣……可……那个……你看……行不行……”(*/ω\*)
苏见月接过了锦浣,看了看手里头的锦浣,又看了看钟明路,愣了半天之后点了点脑袋。
“行。”
苏见月虽然心里头翻江倒海可是也不扭捏,江湖儿女有什么好拖沓的呀,人家钟明路都这么直接了自个儿还跟个小丫头儿似的不合适。
自个儿也一把年纪三十出头儿了是吧。
当即就把身上的镯子摘下来送给钟明路,这叫定情信物。
钟明路还没反应过来,陪着钟明路来送锦浣的钟离无巧可瞧出来了。
别看他五大三粗可是心细如发。
眼瞅着有这个苗头也就顺手儿帮了一把。
一来二去这钟明路和苏见月也就好上了,俩人是一同来到了边关。
为什么去边关呢?
这钟明路和苏见月锦浣定情玉镯还情郎情妾意一段佳话谁都满意,除了往生堂!
钟明路织的锦浣是彩礼嫁妆的款式,可是往生堂用锦浣是做寿衣的啊!再说了二位长老是横死的啊!
你……来这么一身儿……怎么着,结阴婚呐?
他们就瞧着这一对儿不高兴,于是乎苏见月也跟着钟明路奔往边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钟明路入了军,苏见月也就做了边关的军医。
过了段儿日子,苏见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二人奉子成婚在边关办了婚礼,还宴请了神针宗的长老作为苏见月的长辈。
这是苏见月跟钟明路两口子。
钟明路回到自己府上,苏见月挺着个大肚子迎上来,帮着钟明路解开了这披风挂到一边儿。
显出来一道口子。
这一道口子打钟明路下巴颏儿这儿一直到肚脐眼儿!
上头一道疤瘌。
这是当初刚过来的时候儿被一狐狸精挠的,险些就丧了命。
苏见月拿起了一边儿的药匣子,给钟明路上药,一边儿上药嘴里头还一边儿抱怨。
“都跟你说了多儿遍了,悠着点儿悠着点儿,伤口都崩开了,这么拼命干什么呀。”
“诶呦,我不拼命如何立足呢?镇仙神侯的义子干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嘶,别戳!”
“戳死你。”
俩人一阵打闹上好了药,钟明路紧了紧衣服想起来刚才那回事儿。
“欸……对了,有我的封信?”
“对,那不搁这儿呢。”苏见月收好了药膏,伸手打桌子上头拿来信,“是那二十四气门的李长青来的信。”
“什么事儿啊?”
“我又没看我怎么知道,上头写的是钟兄亲启呀。”
“啧,咱们俩这关系还有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
“早知道这道理你就少受点儿伤!”
苏见月又是一声抱怨,上后厨锅里头拿了饭菜摆在桌儿上。
“先吃饭吧,给你留的。”
“欸,满鼻子血腥味咽不下去。”
钟明路拆开了信。
信上写的什么?
【钟兄亲启。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闻听如今钟兄风采依旧,细细思量自上次钟兄大婚一别,已有年许未见,弟甚想念。
半年前小弟身受重伤之际,钟兄所赠虎骨药森蚺胆着实解了燃眉之急,小弟谢过。
现如今小弟有一事相求,事关巫神教与钟兄身世,信中言多有不便,特邀钟兄两月后于南州不夜城明夜教不夜坊乾明楼一聚。
万勿推辞。】
钟明路放下信,眉头紧锁。
半年前李长青被巫神教袭击这事儿,钟明路也知道,只不过脱不开身去瞧瞧,于是托人送去了这些精怪身上的玩意儿。
虽然说他跟李长青是武林小会上的对手,可是李长青这人知进退懂分寸,知道自己能赢是钟明路让他,所以以弟自居。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我是弟弟,钟明路你是哥哥。
钟明路和苏见月大婚的时候儿,这李长青还来边关道贺,带了贺礼来的,这人人性不错。
有交情。
这回信里头说跟巫神教和自己的身世都有关系……但是信中没有明言,有的话不方便信里说,就得当面儿来谈。
那时候儿不比咱们现在,互相之间唯一的联系那就是书信,哪儿像现在呀,一个电话儿什么事儿都说得清楚。
有的电话里头说不清楚的事儿,那就是耍流氓想要折你面子了,就跟小时候儿找家长一样。
有的老师就喜欢跟家长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呢就是想耍耍流氓抖抖威风显得自己了不起。
可是现在李长青明显不是这样儿,这话里话外都是要点。
往生油,钟明路的身世。
这两件事儿可都是现在钟明路最在乎的,一个是职责所在一个是本心所向!
苏见月凑了过来瞧了瞧这信,眼睛一瞪。
“诶呦?不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