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天一阁上上下下杀了个干净之后,杜木灵收了刀,紧接着就走了进去。
身后头新奥顿赶紧跟上连声说道:“杜兄弟,你这……你怎么说也是吃墨家饭的呀,就这么把墨家的人给杀了,对你将来没有影响么?”
杜木灵一边儿翻找,一边儿头也没抬的跟新奥顿说。
“能有什么影响啊?似这等蛀虫都杀了干净墨家家主也只会夸我。”
“……墨家还真了不得。”
“若是墨家真的因为我今天把这些蛀虫都杀了而降罪与我,我也用不着墨家的人动手,我自个儿就把我自个儿的脖子给抹了!”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看错了人啊,想当初我之所以离开金陵坊入了这墨家,就是因为墨家当得起开明二字。
若是因为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找我的毛病,那什么都不必说了,算我当初看走了眼,既然看走了眼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没脸活着了。”
“有意思,接下来咱们上哪儿去?”
“接下来咱们上衙门去。”
杜木灵翻出来一沓厚厚的账本儿,咬牙切齿。
这账本儿上头每一条儿每一项都是触目惊心。
杜木灵再次翻身上马,跟着新奥顿前往衙门。
衙门门口儿有这些个看大门儿的差役和兵丁,一瞧有人骑着高头大马走过来赶紧就把鼓槌儿藏起来了。
什么是鼓槌儿啊?就是敲鼓用的那个锤子,咱们老看影视剧里头那衙门前头有一面大鼓,有人遇到愿望就过来伸冤。
为什么要把这鼓槌儿藏起来呢?
这是为了让你先说说你有什么冤情。
要是一般的鸡毛蒜皮儿或者跟衙门没关系的案子,这俩兵丁就把鼓槌儿拿出来。
如果这案子当中涉及到衙门那好极了,想要敲响这鼓是比登天还难!
远远儿的瞧见这一幕杜木灵脑袋上头青筋暴起。
好哇,这衡州城烂透了!
没什么好说的!
刚想要抽刀纵马,一边儿新奥顿举起了手中的赶星追月弓!
搭上两支骨箭对准了这俩衙役“嗖”的一声儿!
俩衙役直愣愣的向后倒去!
杜木灵回头看了一眼新奥顿。
“嘿嘿,杜兄弟,不是我说,咱们俩现在好歹也是一起共事,你可不能什么功劳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啊!”
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也要抢功劳,可是实际上呢?这可未必是功劳。
新奥顿这么说就代表着要跟杜木灵同进退。
“好,新奥顿,我杜木灵认你这兄弟!”
杜木灵策马上前,紧接着从这两个衙役手里头拿起了鼓槌用力打在这鼓上头。
“嘣”的一声,鼓槌儿折了!
鼓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杜木灵一愣,划开了这鼓皮儿一看好家伙啊。
这鼓里头灌满了土!
“哈哈哈哈哈,杜兄弟,别的不说啊,我这一路跟来也算是开了大眼界了。
都说新朝上国知书达理仁义非常……依我看,有的时候儿倒还不如我们这群蛮子呐!”新奥顿也策马上前瞧了一瞧,哈哈大笑。
“好好好……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海晏河清这就是所谓的天下太平。
走!”
杜木灵抽出长刀,三两下儿就把衙门大门给砍开了!
紧接着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这些个手里拿着火铳的兵丁竟然没有一个能赶在杜木灵挥刀之前开枪的。
有几个躲在暗处抽冷子放冷枪的也都在新奥顿的眼睛里头,还没扣扳机就被新奥顿一箭射中了脑袋。
再然后杜木灵走进了衡州城知州的卧房,把这知州从被窝里头揪出来,把金刀往桌子上头一扎!掐住了这知州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桌子上头。
紧接着拿起一边儿的账本儿摊在了他的眼巴前儿。
“狗官!我来问你,这账本上头的可都属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