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我，”叶芷扭开酒精瓶，“好吧……其实是我搞忘了，你哪儿受伤了？我来帮你抹。”

姜芋让星空举着手电，叶芷用棉签蘸着酒精缓缓涂抹，旧伤口不说了，对于新伤口来说无异于酷刑。

“轻……轻点，”姜芋强忍着，额头起了一层虚汗。

“你这伤口里有沙子，”叶芷几乎半边身子压在姜芋身上，“不挑出来要感染化脓的。”

“……好……好吧，”姜芋要紧牙关，“你……你尽量轻点。”

一边上着酒精，叶芷一边问道，“这是钢门，我们进不去，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姜芋疼得说话都不利索，“……有……有，”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头顶。

“没懂，”叶芷往上瞟了一眼，“别和说我说山顶有后门？”

“不……不是，”姜芋眼睁睁盯着叶芷把酒精棉签往翻了皮的伤口上捅，“等……等一下再说。”

“噢，”叶芷一脸嫌弃，“有这么疼吗？”

……

过了好一会儿，在姜芋满头大汗下，外伤处理终于告一段落，轮到叶芷了——

“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

“你是想再招来两只蟑螂？”终于轮到姜芋站在说话不腰疼的至高点，“忍着点，你不想虫子闻到肉香，都得抹，还要涂抹均匀！”

叶芷小心翼翼往手臂上的血口子蘸了点酒精，嚎叫声乍起，听姜芋说要安静，立马捂住自己嘴，呜咽一般。

“啊——呜——”

姜芋被气笑，“你是哈士奇吗？”

“姜芋头！”叶芷射出吃人的目光，“信不信我再给你抹一遍？”

“要不然我帮你，”姜芋示意自己右手还是好的，“你别叫出声就行。”

“……好吧，”叶芷把酒精瓶递给姜芋。

姜芋拿棉签饱蘸酒精，伸到叶芷伤口动作非常轻柔，不过稍一沾上，倒是没叫出声，应激似得躲来躲去。

不得已，姜芋只好暂时用上“动态动作捕捉”，瞬时间叶芷的躲避成了慢动作。

飞快几下涂抹好后，搞定收工。

然而没想到，叶芷说背后还有擦伤，是刚才为了躲螳螂在地上蹭的。

于是在两人互相尴尬的情况下，叶芷掀开后背的衬衣，姜芋在一片白雪中轻轻擦拭了受伤的皮肤。

……终于，两人身上加起来几十个伤口处理完成，又吃了两片抗生素后才算告一段落。

三个人靠在一起，星空还是窝在叶芷怀里，小猫一般，紧挨着脚边趴着妞妞。

叶芷的脑袋靠在姜芋肩膀，轻声说话，“姜芋头，你刚刚伸出个手指，指向头顶是什么意思？”

“水泥拱顶，”姜芋仰着头望了一眼地堡的顶端，“明天一早我去挖开一点，然后用炸药！”

“这样就能进去了吗？”叶芷扭正身子问道，“万一还是钢架呢？”

“那……”姜芋摇头下头，“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