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真的到了离开那日，她也不会那么难过。

可就是觉得心里头像刀割一样，生疼。

正当黎笙以为金旖梦会气愤的离开，她却始终没有走，忽地翻过身，伸出手来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榻上。

泪眼朦胧的脸俯身下来，抓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好你个始乱终弃，卑鄙无耻的骗子！”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的心已经被你骗走了。”

“倘若哪一天你真的要走，记得走的时候伤我伤的狠一些。”

“我怕我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你就要伤的我悔不当初，恨你入骨才是。”

黎笙沉默的注视着她，认真又倔强，明明高贵在云端的人，此刻却像是卑微的乞儿，在祈求他的爱意怜悯。

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线被崩断了，理智随着崩塌。

手指盖在她的脑后，用力一拉，就将那九天之上的贵女揽着拽了下来。

第一次表述真心，金旖梦像只笨拙生涩的凤鸟，啄着温存，黎笙却是将她一片真心的表白和即将到来的别离情绪，化作了雷霆风暴，掠夺着二人间的空气和呼吸。

似乎又觉得不过瘾，翻身转过去，俯首而吻。

身体和手都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游荡攀岩，金旖梦被打乱了的呼吸变成了短促的音符。

黎笙忽地按住了她的手，停了下来。

将头搭在金旖梦的肩上，沉沉的喘着气。

“你还小，旖梦，我们不能。”

“就到这里吧。”

就这样吧。

不能继续了。

黎笙揽着她，哪怕月芒之中，也能看着她面如滴血，春色满盈。

“小？”

“我哪里小？”

金旖梦不屈不挠的把手伸向他的腰封，黎笙苦不堪言，捉着她的手压住。

最终扯了个谎：“……我刚吃了缓毒丹，还腹痛。今日不行。”

金旖梦这才老实了下来。

“好，那睡吧。驸马爷，我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早晚的事。你今日不行，那明日是不是就行了？”

“我不是不行，是不可以……算了，你就当我不行吧。”

黎笙闭着眼侧躺下来，像是哄孩子一样揽着她的手臂，轻轻拍她的肩。

“睡吧，睡吧。明日我就叫人教你学习，以后你再把这些教给皇帝，也好匡扶正统，为国为民……”

……

第二日，金旖梦刚刚用过早膳，就有人禀报，说有三人来找准驸马。

黎笙擦了擦嘴，笑着望向金旖梦。

“很好，老师来了。殿下，这些日子你就费费心，不能出府了。”

“我老家有句名言，叫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来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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