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氏这么想知道答案,萧振文有些好笑,心里的郁闷也散去了大半,也就是女人耍小脾气而已,不足为惧。
还好他早就想好了答案,“悦娘,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们的亲戚,现在来投奔我们。这个是容芳,怀里的是她的孩子,萧岚云,这次我返程的时候看见了她们,她的夫君因为这场灾祸而不在了,我看见的时候她们很是可怜,我属实不忍心,便写信给娘亲说了声,娘亲讲都是自家人那是必须要管的。”
老太太瞧张氏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禁在心里嗤了声,但又想到大儿子的话,她只好忍住内心的不快,假意的笑了笑,“怎么了?难道悦娘这是怀疑我儿在外找了女人。”
她声音上扬,讥讽道,“就是他想,也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
萧振文听见,语气有些不满地开口,“娘!我早就向你说过我对悦娘的爱,你又为何讲这些话来离间我们?”
母子俩一来一回倒也真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您可不要听他们两个的,他们这是在演戏呢,这人就是他带回家的外室。】
萧兰渝心中坚定,可惜了不会说话,否则当场揭露他们!
阅读小说时,她心怜张悦此角色,一生都奉献给了侯府,家中的钱财也尽被萧振文欺骗一空。
萧振文善于做戏,要不是因为有上帝视角,难以识破其心思。
容氏听到张氏的话,焦急抱着孩子上前来。
她身着一袭浮光锦,睫毛微颤,真是我见犹怜。跪下时,她的声音带着颤:“姐姐,请您收留我们吧,我们并不奢求太多,只求有个容身之所便足矣。”
张氏冷漠地嗤笑出声:“姐姐?在我家,父亲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妹妹。请问你是何方神圣?”
容氏闻言,面上难堪,低下了头。
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怨恨,然而她也知道如今不是得罪对方的时候,只得选择保持沉默。
又转而将目光投向张氏:“今日是我唐突了,这就离开。”
张氏眉头紧皱,这话看似是服软,实则句句责怪,她从未说过不留啊。
这人演得这出戏,将她变成了坏人。
萧兰渝不禁夸赞,难怪这人将张氏一族打压得无翻身之力,茶言茶语起来无人能敌啊。
果不其然,萧振文不高兴了,他也没理会张氏,赶忙把容氏给扶起来,“你这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就是你不在意,那也得想想孩子吧?我们侯府多两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二房轻叹一声,好像没看见张氏一般,开口说,“大哥说的很对,别讲是亲戚了,即便是以前的朋友,遇见了也该帮忙的,不然等着让外面人笑话吗?”
见张氏不爽,老太太心满意足地开口说道:“悦娘,你可是侯府的掌权人,你的做法是都代表着整个府邸的,别因为一时的猜忌而失去自己的端庄风度。”
萧振文随即表示赞同,周围的人也都站在他这一边,他心中蓦然松了口气。
他察觉到张氏一直在看自己,暗自感到不妙。
张氏本就深爱着自己,占有欲也很强,自己这样下去岂不是在帮容氏树敌。
他自觉需要小心,便赶紧转变脸色,脸上洋溢着微笑,轻轻安抚着说道:“悦娘,咱们都是一家人,应当给她们安排一个安居之所,让她们暂居小院,咱们急需妥善安排此事。我与你相别已久,心中有诸多故事,想向你倾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