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灵石?”
齐启运自上位家主以来,治家颇严,小宗、支脉还好些,大宗每人族里每笔支出都记录在案。
怕的就是大宗欺压小宗、支脉,惹的族里派系多分,生出四分五裂的隐患。
既如此,齐谢氏虽不短资源,但哪里能省下灵石?
齐谢氏低头不语,心知若是说出灵石来源,齐谢二家说不定就会撕破脸皮,谢家势弱,落不得好下场。
谢家终归是自己母族,两家闹僵,如此是她不愿见到的。
心中矛盾,一时说不出话来。
齐海见状,看来此事已与自己无关,安静闭嘴不语。
纠结一时,她心中已想清楚,自己到底是齐家人,不说又能在齐家落得什么好呢?再如何,自己眼下也只能顾及自己,谢家她确是顾不上来。
于是她开口想吐露真相,心中却有种悸动始终抑制她说不出话来,脖颈肌肉收缩,只能哽咽起来。
堂前众人皆是沉默,唯听见齐谢氏哭声。
谢韬不动声色,站起身来:
“今日原想澄清误会,没想到真是小韫所为,如此倒是我没脸呆这了,启运兄,我便先行告退了。”
齐启运看着此人,心知此事与他脱不掉干系,只是冷声:
“谢韬兄请便。”
谢韬离开,踏出门前,回头深深看一眼齐谢氏,心中叹息。
眼见着谢韬离开,齐启运叹息一声,声音温和起来:
“你当真不说?”
齐谢氏已被那悸动填满心绪,只是哭泣,微微摇头。
“既如此,元怀把她押入族牢,严加看管,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说不说。”
齐远怀领命,将那齐谢氏领下。
“至于齐海。”齐启运扭头看向齐元生:“他便交给你吧。”
说完这话,他有些疲惫地合上双目,垂着头,到底几十年的夫妻感情,又岂能如此轻易舍弃。
齐元生见状领着齐海也走出去。
“海叔,今日之事勿要外传,回去吧。”
齐海听得这话一下跪了下来,他拿不准齐元生态度,心里惶恐:
“元生,我本是想拿着那灵石给你的,元生勿怪,元生勿怪啊……”
齐元生捏着齐海命箓,自是知道他没有说谎,本也就是逗弄他取乐,也不难为他。
不过说到灵石,他又另想起一件事来:
“海叔还请起来,你可知道谢家都有什么功法?”
齐海见他确无怪罪之意,思索一番答道:
“我在谢家本是家生子,所知不算多,只晓得主家修的是《金口玉言》,我们这些无谢家血脉的修的是《金露瞳术小解》。”
“前者描箓【摇唇鼓舌】,后者描箓【望穿秋水】?”
“正是,元生英明。”
“你可知那【摇唇鼓舌】有何神异?”
齐海皱着眉头,思考良久:“我只年幼时见得谢家老家主出手,口中喷出金光,炸穿三丈开外大树,威势不凡。”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