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灵剑,又捡起剑诀,眼神坚毅,一番思绪过脑,已是暗下决心。
“齐家日后,未必比不上金羽宗!”
随即阅读玉简,微皱着眉,眼神讶异:
“《凭虚录》?”
……
齐元生何时如此御空飞驰过,一阵眩晕亦挡不住心中兴奋,与旁观斗法不同,此番才算是实实在在窥得修士风采。
兴奋劲过后,他眼神流转脚底,这托举自己御空的金银二色灵光,好似有些眼熟。
金色不必多说,那日斩蛇见娄莹催动描箓,好一番异象生景,金山利刃,都与金合,故而灵光为金色。
那银色灵光又从何处来?
他想起娄莹乘灵舟而来的恢弘气势,又想起斩蛇归来时,娄莹脚底下的金色灵光。
为何变成了金银二色?!
他再度想到那只摘走【寒江印月】的手,小臂附着的金甲银丝,一切仿佛慢慢抽丝剥茧般赤裸裸露在他眼前。
他心中暗想:
“娄莹为何迟迟不出现,直到刚刚那刻?”
“虽说娄莹乃是金羽宗筑基,颇多法诀手段,我不知晓也是正常的,可真有那般巧事?”
齐元生面上不敢异动,心中波涛汹涌。
“还有此人刚刚称老祖为金羽宗金乾一脉弟子,可那夜老祖断断续续几乎把生平说遍,却从未提到这事。”
“所谓师兄,所谓百年庇护,是被算计百年的补偿吗?亦或者,其中还添着所谓几十年私交的歉意?”
“再论这私交,莫不是连一开始两人相遇也只是算计的一环吧。”
想到这,他有些同情齐高文,又觉遍体生寒。
金银二色,那日斩蛇异象,金山银水亦如此时脚下灵光,当时自己还暗赞两人配合默契,眼下哪是默契,分明已被当做资粮吞吃了罢。
他自觉已经窥得真相,却自认没有承担真相的能力,只好默不作声,将这一切统统遗忘,仿佛自己从未如此想过。
“金羽宗啊金羽宗,当真是吃人的好地方。”
一路飞驰,当时赶了两天的路,此刻五六息便至。
到了灵舟上,娄莹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
“往湖畔找个位置住下。”
娄莹虽走,齐元生同样恭敬行礼:“遵前辈命。”
随即不敢多做停留,顺着一侧,施展步诀,翻身到了湖畔。
站于平整土地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大变样的龙崖湖,别处还好,只是各处屋内多了好些个装饰。
唯那龙崖湖上,遍长着奇异莲花,银叶金花,时殊神异。
又见金银二色,他更加坚定心中所想,轻轻拿手碰了碰,传来金属相击声,清脆悦耳。
随意找了个偏僻角落住下,亦是想避开娄南青一众人等。
只是他没想到一住半个月,那娄南青伴着两灵匠、两阵师却一次也没出现,应该是回去了。
同样,娄莹自那日消失,也不曾现出身形,却不知那日为何非要带自己来这灵舟坊市,好生奇怪。
又过一日,那西南天边再次出现一灵舟,模样与龙崖湖停靠那艘大差不差,只是要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