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宗里应当是有的,只是我却不大清楚。”
其实姜家倒刻录一道符合要求的四持功法,自己也留了备份。
只是功法希贵,便是结善缘也不可能给他,倒不如不说。
“不过你不必担心,待引你入山门,以洗气法配以丹丸,不消得多久就能以《金肌玉肤真解》再度纳气描箓,仙途依旧康庄。”
姜成见齐元生对于这些宗门望族修士大都知道的常识一概不知,便已晓得他是地地道道的北望修士,却又不知道如何与娄莹扯上关系的。
“届时你修行《金肌玉肤真解》,足以支撑你到灵台,若有些野望,并箓齐全,展望紫府也未尝不可。”
当然,姜成并不觉得他能成就紫府,纵是灵台也多困难,光是筑基大关就拦了多少人,此人又如何能成?
故此齐元生实在无讲究功法的必要。
齐元生听到这话,亦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不过十六七岁,纵是洗气再修,六十前描箓巅峰基本没有问题。
届时先天一炁正壮,早几年、晚几年破筑基大关并无太大区别。
“谢姜师兄解惑。”
“无妨,若师弟无事,我便去看看北望收成如何了。”
齐元生只当他想要看看,姜家在坊市投下血本可有回本机会,只是北望贫瘠,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师兄请便。”
姜成颔首,又上了那金玉软撵,四只灵龟驼起,一路往西而去。
眼看姜成远去,齐元生掏出宝甲、内衣,刚才顾着与姜成说话,却还未曾好好看过这两样宝物。
“筑基法器、蚕丝内衣,这些大宗修士出手当真阔绰,齐高文尚且还使着描箓灵剑呢!”
“这北望,当真是贫苦如此吗?”
他又想起齐高文所说:
“生于北望,是我等的不幸。”
长叹口气,他注入灵力于宝甲,想着试试此法器威能,却听灵甲传来娄莹悠悠声音:
“金银挫少时,得其父之秘授仙术,年至二十又一,即擅描箓之道,远近闻其名,誉之为天才也。”
正是那金银挫的故事!
齐元生心跳都漏了一拍,两颊生出冷汗,悚然一惊,只能默默听着声音继续:
“及挫描箓之术既成,遂辞家出游,以历世之艰险……”
……
娄莹位于灵舟上,遥望祁阳峰。
她给祁阳峰起这个名字时二十六岁,见齐高文描箓【寒江印月】,便已心知这一切都是长辈安排了。
二十多岁的年纪,此前又都苦修,不谙世事,此举难免引起自己反感。
山南水北谓之阳,再添一个“祁”字那是最合适不过,她说是随口起名,其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当年齐高文比这齐元生大点,她已忘记当时自己存着什么心思把这唱本给了他,或许是想让他醒悟过来,莫要再那般傻乎乎罢
想来齐高文会把这唱本给齐元生看过。
想着齐元生惊吓的模样,她不禁抿嘴笑起来,与她七十七年前在祁阳峰逗弄齐高文一样。
随即又皱眉:“这小子应该不是蠢货,能懂我意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