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新的知识如甘泉般流淌而来,他便如同一只猎豹般迅猛地扑上去,将其一口吞下,化为己有,甚至举一反三。而那些还未来得及品味其滋味的学生们,只能望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
回到三一门内,古老的经卷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每一页都承载着千年的智慧。
赵杰在这里,抚摸着那些泛黄的纸张,感受着岁月的痕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这是他修行的开始,新世界的大门打开的钥匙。
然而洞山先生问他是否曾经上过私塾时,赵杰支支吾吾地回答,他曾被路过的一位头发油光锃亮的先生教授过。洞山不禁哑然失笑,难怪他的字迹如此独特,没正经学过书法。
就在新的一年中,逸仙先生成为了民国第一任临时大总统,小镇上绝大部分的人都照常过日子,谁是总统,谁是皇帝都跟他们关系不大。
就是洞山先生不讲学了,拉着赵杰去酒肆点了几个小菜,庆祝这第一个元旦。
“杰杰啊,好好学,好日子就要到了。”洞山先生没喝酒,但依旧脸通红,兴高采烈的吆喝起来了。
“嗯。”赵杰点了点头,透过群山的缝隙,望见那冬日夕阳坠落下去,收敛了它的光彩,然后抛下云朵。
左若童在和其他门派的掌门道贺后,便打道回府。
路上,鉴昌跟在左若童身后,“师父,这中华民国能成功吗?”,喜气洋洋的氛围让鉴昌意识到了今年的不同。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南方众志成城,北方那清政府还能撑多久?”左若童笑道,“新国家新气象,再说了,这国家还能再差到哪里去?”见识到了清政府的无能,左若童不信未来还能更差。
辛亥革命之后,各地响应号召,就那清朝的遗老遗少在那里坚持,可是大势所趋,这谁也抵挡不了。
“也是啊,师父说得对。”鉴昌说道。
路过一个小县城,见到几个乞儿在路边,鉴昌想起门长出门收的徒弟,“师父怎么收了徒弟,之前也有些乞儿来拜师啊?”
左若童没有停下脚步,沿着路继续走,“收徒不单单要考验那些来拜师的人,收他是因为,一来是他有炁感,是个异人,二来见他能不惧我,说出自己的道路。”
鉴昌迷惑了,那小孩连声都发不出来了,这还能听到声音?,问道:“可是他也没说啊?”
左若童停下来,回头叹了口气,“你啊,多长点心,平时怎么教的,那眼神清澈,直视我,眼神不飘忽,炁清无杂,不说谎,能知道自己的路,这就够了,再者说了”,看了看南京的方向,左若童又回想起收徒的情形,“心血来潮,又是新政府成立,出门遇到他,与我有缘,这就足够了。”
回到三一门,左若童在赵杰冠巾受戒仪式后,发给冠巾状,完成了赵杰的拜师,取了道名,不过杰杰这个绰号赵杰更喜欢,于是大家叫他杰杰。
就此,一个穿越者在这里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