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躺在地上,都是土宗哪里会嫌弃大地呢?”
“头发会脏的。”
“那你想怎么办?”
“真爽啊。”紧绷的身体放松,拓芙直挺挺的往前摔倒了,把头埋进了赵杰的怀里。
“师父,还要多久。”拓芙闷着声,太枯燥的基础训练很没意思,想来点新花样。
“明天吧。”赵杰顺势倒在了地上,感受大地的厚重和泥土的芳香。
“真的?”拓芙撑起身子,抬头望着前方。
等师父确认了,拓芙枕在赵杰的身上,感觉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时光,充满了惊喜,未来有了期待。
期盼的蹭了蹭他的衣服,“为什么明天不赶快来啊?”
赵杰反问道:“休息好了吗?”
“没~”
“那我不帮你按摩了,明天痛的起不来。”赵杰摸了摸拓芙圆润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得凌乱。
“别。”拓芙抬起了头两手一拍,屁股下面的地面旋转。
赵杰看着满是泥巴的小脚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晃着,脚趾头像是刚出土的嫩藕芽儿。
“你怕疼吗?”
“不怕,”
赵杰隔着裤子压了一下拓芙的腿。
“啊!”拓芙疼的叫出声,但紧接着咬着唇不吱声,泪珠从眼睛里溢出来。
“怕吗?”
“不过有师父在我不怕。”
“真拿你没办法。”
看着拓芙我见犹怜的样子赵杰也不忍心捋直她的肌肉。
一跺脚,地面出现了一个坑,把旁边的溪水引入了土坑里,脚心散发出热量,把水升温加热。
等拓芙反应过来,地面一转,就被送到了土坑边上,全身都浸入到了水里。
虽然穿着衣服泡温泉很捞,不过拓芙靠在边缘,闭上了眼睛,“水有点凉了。”
赵杰继续释放着热量。
“还是凉了。”
怎么可能,这温度应该够了,难道女性的耐受温度有这么高吗?
赵杰不信邪的来到拓芙身边,用手探进了水里,有点烫手。
“这么热你都泡昏头了。”
“下来吧。”银铃般的笑声中,拓芙试图把赵杰拉下来,两手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
赵杰反手弹了一下拓芙的脑门。
“哎呦。”捂住了额头,疼醒的拓芙感受着水里的温度下降默不作声。
“这种小把戏我早就用过了。”
赵杰把炁化进了水里,随后用御水术护在了拓芙身体边。
全身泡在了温水里,体内的疲劳和酸痛彷佛都融化了。
拓芙忍不住哼出了声,分不清自己在那里,只知道暖洋洋的,仿佛在冬天里的被窝里。
赵杰看着昏睡过去的拓芙,用御水术把所有的水排干,联通身上的水渍也消失了。
“师父是降世神通吗?”拓芙趴在赵杰的背上喃喃道。
“只是凑巧会所有元素罢了,不要外传。”
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吗?拓芙把头贴靠在赵杰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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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赵杰打坐练功。因为瓦图的能量过于庞大,不停的撕扯身体,正好可以用来锻炼逆生三重。
清晨,天还未亮,赵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缠人的小鬼来了。”瓦图正兴致勃勃的待在赵杰的身体里。
“精力旺盛是这样的。”
站起身,赵杰打开了门,眼前拓芙已经穿好了衣服,在门口候着。
“起这么早干什么?小心长不高。”
“师父不也早就醒了。”
拓芙能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没有穿着的声音,和昨天的脚步声一模一样,是穿着衣服直接来开门的。
“直接出去吧!”拓芙两手出拳,打着空气,迫不及待的说道。
“等早餐来,我可不想没吃饭晕了过去。”
“那这么早能干什么呢?”拓芙直愣愣的往房间里面走。
赵杰一只手按在门框,她挡住了去路。
“你进来干什么?”
“我想体会一下客房。”拓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屋子里。
“你的卧室不是更好?”
把下巴托在赵杰的胳膊上,拓芙开口道:“自己的床睡不着。“
“所以来我这里睡觉?”
拓芙点了点头。
“那你再睡个回笼觉吧。”
赵杰靠在门上,看着拓芙跃在了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不停的蠕动着,“这比我的床小了好多。”
“抱怨床的话,快回你的屋子。”
“不要。”
“你不是要睡觉吗?”
“给我讲故事吧,我听故事就会睡着了。”拓芙盖上了薄毯,舒服的枕着枕头。
“对了,老掉牙的故事不要再讲了。”拓芙抬起头叮嘱了一番随后又落下去了。
自己母亲讲的故事都烦了,可她还重复着。
“讲讲水族的经历吧,极地可是太遥远了。”
说罢,拓芙支起了耳朵。
“我去北方水族的时候,那风雪交加……”赵杰来到了床边,回忆自己的经历。
正感慨着那风雪之大,城市之广,拓芙已经顶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讲的故事太过拖拉,情景描写又太多,只觉得沉稳的声音下,和给自己上课的老师一样让人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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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了拓芙,吃完了早饭,赵杰领着自己的大弟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北方庄园。
“这附近有没有隐蔽的地方,御土术动静太大,我怕惹得你父母心肌梗塞。”赵杰问道。
“有,我的朋友獾那里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拓芙直接带路。
“不是要教我那种御水般的御土术吗?”
“不要好高骛远,连御土术还没掌握就像学习其他御术。成了个四不像别说是我的弟子。”
在庄园旁的山林不远处有一个洞穴,拓芙轻车熟路的在前面走着。
“我六岁的时候,跟父母闹了矛盾,离家出走躲在一个有獾群居住的山洞里。”
“失明和耐心培养了我的听觉,然后在它们的帮助下学会了用振动来“看”世界。”
“耐心?你昨天扎马步的时候可没嘴上说的这么好。”赵杰揶揄道。
“我的朋友来了。”
难道说自己喜欢缠着师父吗?拓芙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装作没听见。
一只巨大的獾破土而出,出现在洞穴中,黄色的毛发与大地融为一体,它们的眼睛退化了,只有黄色的壳附在眼睛上。
感受到有一只熟悉的小小身影出现在前面,用尖锐的爪子清扫着碎石,随后獾用鼻子顶了顶拓芙,然后伸出舌头舔了她一身。
“哈哈。”拓芙抱住了湿漉漉的大鼻子,摸了摸獾的白毛,“好久不见了。”
“这是我的师父。”牵着獾的胡须,把它引导了赵杰旁边。
獾拱了拱前面的家伙。
“这是獾。”
赵杰握了握它角质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