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分开过几年吗?”
“我知道你没死,虽然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希望。”彼得说,“别再说这种伤人的话了,要么咱两个人都在,要么都不在——”“我还是说我原来说过的,我肯定死在你的前面。”“切…”彼得微微笑了笑,轻轻打了一下安尼利的脸。
“对了,那个光明誓言违背了怎么样?”“身体回归成光,灵魂在光焰下承受灼烧痛苦三百年,也不算太久。”
程莹的加入使洛熙山谷加入了一抹亮色,不知为什么,程莹的古松技式使她的还算美丽的方方面面在自然环境中加强了许多,古松的变式不多,但是这种他们都没有从书中见过,因此只能说是她自创的。就凭借这一点,她就能在书中记载几百年。
程莹一来,德拉科的讲解就少了许多,每天只是在帐篷里闷头准备教案和课程记录,可是这么多天下来,只有卢平按照他的教案去讲课,程莹仍然是想到哪说到哪,奇怪的是,她的效果还是不错。
申请再次进度洛熙谷地确实费了一番周折,特别是在向来危机感极重的穆迪面前。没办法,身为主负责人的德拉科和副负责人的伊登只能去找惠林说话。
好在这个来自中国的幽痕法大师非常善解人意,几经周折,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惠林终于从穆迪的笔下抢到了他的许可签名,圣地仅剩的不到一百人的第五阶段立刻溜会了原来的山区里。
最近几天,他们都是在巩固自己的悬止流,还是没有把冥想和战斗技巧融合起来。程莹昨天做了一些基本的战斗冥想的深刻讲解,听的学生们都是神采飞扬。
不知道是不是夸张,当自己的力量足以推动一个足够巨大的立场的时候,战斗冥想不仅能够大幅度提高自己的各项能力,使处于自己指挥下的战斗人员力量同时提升,并通过他们的眼睛远远的观察到周围的一切事物,最奇特的是。
一旦自己的部队胜利。所带来的胜利感可以永久的提升每个人优点,降低每个人的缺陷。但说最后一点,就已经比任何的其他魔法都要奇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人立刻大有人在。
“你说的太远了吧,”德拉科苦笑着说,“按他们现在的进度和势头,在五十岁之前一定可以达到这个目标。”
“五十岁也不是确定的,战争会改造人。”程莹自然的说,“既然战争无法避免,我们就要去勇敢或者假装勇敢的面对。”
“这道是没错,你真的确认战争要打上那么长时间?”
“这种事情还是问华安大师比较有把握,他在战斗冥想上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尤其是在光明力量的纯化和把握上……”程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四天过去了,两者的融合终于开始进行。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能保持悬止流的精纯就已经十分费力,发挥出技式更是难上加难。就算有程莹的眼花缭乱的演示也毫无作用,很多人悲观的想,自己的悬止流生涯就要在第五阶段结束了。
托比亚做特伊尔1的第三套加深动作已经有了十遍,在没有灵魂魔法的辅助下,十遍之后,他便已经汗如雨下,气喘吁吁。在疲倦中他希望这能融合成一种肉体记忆,但是没有成功。这一段时间,很罕见的没有任何人获得突破或掉队,水平很缓慢但是平整的推进。
学习尚需努力的和学习拔尖的站在一起相比较根本无法看出区别。德里克的西斯科11流畅自然,可是一到冥想状态下,他站都站不稳,经常一跟头摔在地上,雪莱总是躲在一边,连扶他的兴致都没有。正确的做法是先进入冥想状态在使用悬止流。
可是在真正的战斗中那有可能给你时间冥想呢?“那就看你自己调控自己情绪的能力了,如果你不能再半秒之内使自己进入冥想状态,那么以后就再也不能进入冥想状态……哦哦,不要紧张,这是第八阶段才要达到的标准,现在来说。
十分钟就可以了。”这是程莹的原话。可是即使十分钟,仍然让所有人头皮发麻,托比亚竭力也只能压缩到半个小时,毕竟冥想状态比睡眠状态还要深。
冥想状态的意识是清醒的,身体的控制却好像不经过自己控制,这就是托比亚唯一几次成功经历的感受,现在所有人都能在有准备,没有打扰的情况下有较大的成功率,但是很显然无法应用于实际。于是没有什么别的说法,只能继续苦练。
相比较之下,安尼利和彼得的神经已经随着时间达到了极限。
这是飞翔的黑暗给格洛丽娅最后期限的前一天,格洛丽娅依然没有去见她的两个学徒。安尼利和彼得在冰冷刺骨和酷热高温的平流层昼夜不息赶了四天,才到达了老炼金师尼可?勒梅坐在的英国。斯库里?菲尔德本想着被两个人拽着还算不累。
可是拽着他的绳索不断的将他的光明力量抽取出来提供速度,到达目的地以后,三个人都像散了架一般,在地上趴了几个小时。
凭借着一副很古老的地图,七拐八拐,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勒梅的家,这个炼金术泰斗的家中跟他们想象的一样。
到处是堆积如山的书籍,造型奇异,大小悬殊的各种古怪材质的坩埚,味道离奇颜色不可思议的药水和药剂,令人想要唱歌和扇自己耳光(奇怪?)的声音和一个古朽衰老,好像随时就会倒地长眠的老人。
勒梅大师好像已经知道他们即将到来,天气并不是非常寒冷,但是勒梅还是裹着厚厚的毯子,伸出外面的双手却完全没有老人的皱褶,而是惊人的有力和均匀,看见老人生生用手指将铁坩埚扭曲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三个人不禁有一种牙酸的感觉。
“勒梅大师,打扰了。”彼得首先开口,几个人已经呆了五分钟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现在还有人叫我大师,真是一种幸福……”
“勒梅大师,您在炼金界的地位——”
“——不用说了,”在厚厚镜片后面浑浊的眼睛终于瞄向了那几个人,“几位年轻人,说说什么事吧。”老人依然摆弄着坩埚,并开始用绿色的火焰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