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眨眼啊！

有了，左眼闭上，右眼睁着，轮流眨眼。

对，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像是用脚趾头夹住遥控器那样小心翼翼地把左眼闭上...

嘣！

李淮视野一黑。

No！

但是，闭上眼睛，好舒服...

然后下一瞬间，他就听到了一道破碎声。

啪！

浮游晶落到地上，碎成很多片。

“啊嘞？”

李淮懵了，对着吉翁道：

“师傅，碎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

吉翁从口袋里又拿出一块，递到李淮面前。

李淮很高兴地接过。

“谢谢师傅。”

“一金币。”

“啥！！！”

李淮真的有点怀疑这家伙收自己为徒的动机了。

“不是...老头你不能死要钱啊！！”

“这么小的超凡级材料再怎么卖也卖不到一金币吧！”

“你可以不买。”

吉翁很平淡地说话，就好像刚喝过热茶的贵族。

李淮一时语塞，但最后，他还是咬着牙开口。

“买！！”

吉翁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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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小时的练习过去，天这才完全亮透。

李淮已经是人困马乏，连眼睛都睁开不了一点。

李淮的最高记录达到了12分钟。

而就在这无数次的尝试中，李淮一共摔碎了7块晶体！

他真的是很想超了吉翁的琴妈！

这老梆子明明就在旁边，为什么不出手扶一下！！

很多时候，李淮一面试图坚持更久时间，一面又要想着在注意力涣散的时刻接住掉落的晶体，双重压力让他身心俱疲，整个人支离破碎。

没办法，这玩意太贵了！

售价一枚金币啊！！

这够李淮买一箱奶油面包了。

每一次耳边响起晶体破碎的声音，李淮都感觉自己身处地狱。

当第一缕温暖阳光舔着李淮面颊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

“可以了。”

吉翁这才罢休。

“作为枪手的第一步就是要练眼，想必，你也知道自己的眼功有多差了吧。”

“知...道。”

李淮气若游丝。

“把这个东西带上，回去让你的动物朋友们，或者列巴帮你滴，左右眼各五滴。”

“这个...多少钱...”

李淮挣扎着开口。

吉翁略一捂嘴，使出超凡能力看了一眼李淮的精神状态，这才道：

“不要钱。”

李淮于是安心地接了药瓶。

“休息吧。”

李淮像是受了某种催眠，跌跌撞撞地往房子里走，他现在别说东南西北，就连眼前的静物都看不见，一个不小心，啪地撞上一棵灌木，绊倒在地。

“嘿，能分得清家在哪吧？”

吉翁大声招呼。

“能~”

李淮的声音依旧虚弱。

那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远去了。

徒留吉翁一人在原地。

海风渐起。

吉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浮游晶。

“极度疲劳情况下，三个小时...掉了三十七次，只有七次掉到地上。”

“真是恐怖的天赋...”

“果然用金钱激励他是对的。”

“天生富贵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