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时,醉汉突然一刀捅进了弩手的小腹,他的同伴们也纷纷举起武器向民防队员们砍去。
张厁几乎立刻就要跳起身来,杰洛特报之以鼓励的眼神,但维瑟米尔按住了他:
“别多管闲事,忍一次,没事的。”
“唉,不打就不打吧,反正爆的装备也不咋样。”白狼闷闷不乐的嘀咕道。
一片刀光剑影后,率先发起突袭的醉汉队占据了压倒性优势。
民防队的队员们恐怕也没想到,第一天抱上尼弗迦德人的大腿就能碰上硬茬子,很多人直到被砍翻在地都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你,出来!墙上的百合花呢!?”随着最后一个民防队员转身跑掉,醉汉们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但他们似乎忘记了刚刚还想找猎魔人的麻烦,而是从桌子下拖出了瑟瑟发抖的老板娘。
“我不能挂跟泰莫利亚有关的东西,他们会烧了我的酒馆的。”老板娘哀求道。
张厁探头瞅了一眼,看到醉汉的铁盔和蓝衣服后不由得惊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不就是你前天让人家把画着银百合的盾牌摘下来的么!
“难道你跟他们一样变成帝国的狗了?还是要给他们当婊子?”铁盔醉汉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他就没想要答案,只是砍人没砍够罢了。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对着毫无反抗力的老板娘拳打脚踢,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似乎能给自己的行为增加些许正义。
“他们把我的妹妹吊死了,然后像条狗一样拖出修道院,说什么尼弗迦德禁止搞迷信,尼弗迦德人不怕神的天谴。那我问你,你怕吗?”
带头巾的绿衫女人尖叫着,她揪着老板娘的头使劲往桌子上磕。
女人最懂得如何伤害女人,这么个打法,老板娘就算不死,后半辈子也只能顶着一张毁容脸了。
“她白天赚我们的钱,晚上就全交给了尼弗迦德人!烧了她的旅店!”
瘦弱的农民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抄起酒瓶冲老板娘的太阳穴砸了下去。
眼看事态越闹越大,维瑟米尔还是坐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推开这个下黑手的家伙,亮出自己徽章:“认识这个徽章吗?知道什么意思吧?退后。”
徽章即是猎魔人象征,即便是最冲动的家伙也会意识到它背后的含义——绝对中立,绝对冷静,还有绝对高明的剑术!
可惜,今天维瑟米尔对上的是一群喝酒喝到脑子瓦特了的家伙。
“我听说猎魔人会拐卖孩子!”
铁盔男没注意到同伴的下黑手,只是一个劲的和猎魔人叫板。杰洛特兴奋的把钢剑拔了出来——他在试图触发战斗。
“啊,是猎魔人!他们前几天才在村头砍死一群雠特怪!”
一道尖利的嗓音在人群后方响起,有人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是张厁,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维瑟米尔身上,悄悄溜到了一张桌子底下捏着嗓子喊话。
经过他这么一嗓子,有些喝的不那么醉的家伙终于回忆起了点什么:
“他,他们是猎魔人,前几天刚刚在村子外杀死一群恶魔,那些家伙的尸体堆的比屋子还高!”
杰洛特:这帮刁民的血条怎么一闪一闪的,到底让不让砍了还!
“狗皇帝给了你们这些怪胎什么好处?封地了吗?就像以前给精灵那样?”
在猎魔人的世界里,不出意外的话总是要出点意外的。就在男人们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绿衫泼妇再次强势开团。
张厁心道不妙,但还来不及做什么,他就看见维瑟米尔的那双猫眼瞳孔收缩成了针孔大小,老猎魔人的语气也随之变得强硬。
“你们几个,滚!”
醉汉们的反应是大笑着扬起手里的武器:
“还想让我们滚。”
“你们两个,一个也走不了!”
“好耶,终于可以开打了!”杰洛特的欢呼声格格不入。
一群没拿草叉的暴民,在狭小空间里对上两个严阵以待的猎魔人,结果可想而知。
一阵刀光剑影过后,男人倒下,女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