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样他才会醒?”
“解药里还差一味百年参,喝下,人就醒啦。”大夫的语气唏嘘,虽不是什么罕见的毒,一般大夫都能治,但解药可不便宜,不是这等烟花柳巷之人买的起的。
方知有闻言立刻将自己腰带上的玉佩解下交给一同前来的锦衣卫沈羡之“沈姐姐,如今情况紧急,劳烦你带着我的贴身之物去趟我家中,找我的侍女忘忧取一株百年人参来,要快。”
沈羡之本就是陛下派来协助她的,她发了话,自然是快马加鞭去把人参取回来。
一碗药灌下去,原本还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人悠悠转醒。小鹿般的眼睛澄澈柔弱,一见到竹爹爹,泪水就抑制不住的滚落,那一点红色的胎记随着泪水变得更加嫣红。
他惊恐又害怕的说“竹爹爹,我错了,求你不要让我接客好不好,卖身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竹爹爹嘴角一抽,他容貌身段皆是最佳,他在他身上可花费大力气。
请最好的师傅教他琴棋书画,又请了西域的舞姬教他跳舞,就连下厨侍候人的技艺都用心教他。不就是为了用他打响自己潇湘坊的名头嘛,结果现在他说不接客,还卖身钱。那他做的这些努力不都白费了?跟这些比起来,那两个卖身钱算什么?
“好了,孩子,别说傻话了。方大人在这呢,有要事找你,谨言慎行,别乱说话。”竹爹爹压下自己的不满,慈爱的伸手扶起温沐白,贴在他身后的手,威胁般的掐了他一把。
温沐白这才注意的房间里还有外人,对上那双清冷关切的眼睛,他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倒是显得气色好了些。
方知有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不便活动,但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和皇帝都在等着他们,她只能让青儿给温沐白穿厚点,免得一会路上受了风。
竹爹爹招呼青儿伺候他穿衣,方知有几人在外面等。趁着这个间隙,竹爹爹把自己打听到的来龙去脉都跟他说了一遍,再三叮嘱他要有眼色,不要得罪贵人,也不要乱说话。
温沐白暗暗记下,想问是那位和善的方大人带自己一起去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只是一个小倌,方大人能亲自为母亲的事情来寻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不能再得寸进尺。
下了船坊,又遇到了难题,温沐白不会骑马。
四个人站在三匹马跟前,呆滞了片刻,沈羡之忍不住催促了句“大人,陛下还等着呢。”
“沈姐姐,我从未骑马带过人。”
温沐白本就生病,她又从未带过人一起骑马,害怕因为自己的操作不当,害他病上加病。
她希冀的看着沈羡之,可沈羡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有心仪的小公子了,怕他误会。
另一位锦衣卫也跟着使劲摇头,她刚成亲不久,正是和夫郎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能做这种容易被误会的事呢。
无奈之下,只能方知有来带温沐白。
“大人,若是担心,让小公子往后坐一些,您的手放在这,不会摔下来的。”
沈羡之看着僵硬的两人,忍不住出手帮二人调整位置。只是这样一来,温沐白就靠在方知有怀中了。方知有的手被沈羡之拉着,虚虚搭在他腰上,两人靠的极近。这姿势,倒是确实不会让温沐白不小心摔下马,只是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