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拽出塞在少年口中那两团散发着独特气息的原味袜子,脸色冰冷,眼神凌厉,一字一顿地呵斥。
少年的眼皮犹如被无形的鼓点敲击,剧烈且持久地狂跳不止,但这并非源自内心的恐惧,而是实实在在的身体疼痛。
一想到自己能有个厉害爹,不仅有势力,还有背景。
我能拼爹,你能拼什么?
拼命吗?
所以他根本就不害怕。
只是眼睑因为刚刚遭受的重击而肿胀得几乎无法睁开,痛楚如针扎般刺入骨髓。
那流淌下来的鲜血,冷冽而炽热,滑过脸颊,沿着鼻梁一路滴落,最后径直灌入了他那双明亮却痛苦不堪的眼睛里,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灼烧与刺痛。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如果只是想要钱,那就放了我,任何事情都好商量,无论你们要多少赎金,我都愿意倾尽所有来换取自由!”
尽管如此,他仍以难以想象的坚韧毅力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和怒火,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颤抖,却又竭力保持镇定。
然而回应他的,是谭文那满溢而出、几近沸腾的愤怒,“你以为我们是为了区区几个臭钱才找上你的吗?”
“知不知道你自己对我们做出的侮辱之举?!”
他几乎是咆哮出声,脸庞扭曲,眸中闪烁着熊熊烈焰。
“妈的!如果不是考虑到不想把事情闹大,老子早就一拳把你打死了!”
谭文啐了一口唾沫,愤恨交加,“还有那个学生妹,老子可是亲自往她酒里下的药,大家都有龌龊心思,就算是玩,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吧?!”
听到这些话,少年瞬间表现出一种无语至极的神情,直接翻了个白眼。
原以为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桩小事。
他用略带不屑和无奈的语气反问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们若是有这种玩乐的需求,跟我直说不就行了?”
“只要你们肯放了我,你们想要对谁下手,我都能够替你们安排得妥妥当当。”
在他的记忆中并未深刻留存这三个家伙的影像,就见一面,怎么可能还记得。
至于嚣张跋扈地动手打人,更将一个无辜女子五花大绑地带上了楼,这些行径,全都是他的那帮狗腿子干的。
抢这群混混的女人,然后再拍下视频挑衅般地发送过去,这简直就是他日常生活的常态,老旧而毫无新意。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游走在法律与道德的边缘,一次次寻求着那种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不是为了别的,就只是为了满足那份深藏心底、无法填补的空虚与疯狂追求新鲜感的欲望。
啪!!!
谭文一巴掌抽在了少年的面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子和你在这儿掰扯的可不是这些琐碎玩意儿!”
“快给我从实招来,你究竟是哪家的小杂种。”
他口中的咒骂连篇累牍,字句间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与不耐烦,
少年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疼痛如尖刀刺骨,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牙关紧咬,发出痛苦的嘶鸣。
他强忍着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痛感,梗直脖子,瞪大眼睛,带着一种决然无畏的气势回应道,“我告诉你,我爸可是李刚!!”
尽管双手被紧紧地捆绑在背后,血丝沿着他的嘴角缓缓流淌,脸庞也因那一巴掌而红肿不堪,但他却无法做出任何擦拭或揉捏的动作以缓解伤痛。
少年只能无奈地接受现状,忍受着肉体的苦楚,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坚韧与傲骨,显示着他并不打算屈服于眼前的困境,而是选择坦然面对并坚决地回答谭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