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辰走上前去拿起那本“锻体诀”,那“锻体诀”下方压着一块玉牌,这玉牌质地碧绿通透,不像是一块凡俗之物,他将那块玉牌收进包里,可又觉得不安全,但又一时间不知道放在哪里。他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一条鱼朋友。“算了,它一条鱼哪能明白,万一我叫它帮我藏起来,它当成吃的吞了怎么办?可是他能听懂我说话,待会去看看吧。”
柳望辰翻开那本叫做《锻体诀》书,那本书上的纸张十分粗糙,而且有些发黄,上面写的文字他一个也看不懂。“这是什么字?我看不懂啊!这是本什么书?封面上的字倒是有点像繁体字。”柳望辰又接着翻了好几页,发现后面的每一页开始都有图画。“这是某种功夫吧?我跟着练会不会爆体而亡吧?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算了,或者等从这出去了,找人确定一下再说吧。不过得先抄一份,这书看起来多翻几次就得坏。”
柳望辰把书又原原本本的摆回了那块铁坨子,然后又看了看另一本书。“算了反正也看不懂,先去看看小鲟吧。”柳望辰来到江边,大声喊着。“小鲟!小鲟!”平静的河面霎时间波涛汹涌,一条身长三米多的鱼从水中浮出。
“小鲟,你是不是长大了?”
小鲟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完全听懂柳望辰说了什么,他只是听到“长大”两个字,便点了点头。
“小鲟你能帮我把这个藏起来吗?”柳望辰拿起玉牌,在小鲟面前晃悠了两下。柳望辰看着小鲟浮在水面好一会没动,柳望辰觉得它没明白,想了想算了。可过了一会小鲟又点了点头。“你真的听懂了?”小鲟又点了点头。柳望辰把玉牌丢进水里,接着小鲟将玉牌吸进嘴里,潜进了水中。
小鲟在水下寻找着,找了一块大石头,这大石头遍体通黑,周围没有任何的生物和植被。小鲟用头把石头顶开,然后把玉牌吐在那个石头压出的坑里,接着拿尾巴把河低的泥铺在上面,又把石头顶了回去,接着浮到水上面,朝着柳望辰的方向游过去。
“藏好了?”小鲟点了点头。“谢谢你啊,小鲟。但是我今天没带吃的过了,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小鲟摇了摇头。柳望辰又和小鲟聊天,聊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柳望辰向小鲟告了别。
小鲟看着柳望辰的背影好像在回想什么。因为柳望辰长时间待在树林里,头发已经长过了肩膀,脸上以是胡子拉碴,已经越来越像一个野人。
可就是这个野人一样的人,让小鲟开始思考起所有的过往,它又一次开始感受到,那种叫做“悲伤”的感情。
小鲟从出生起就与其他的鱼不同,它的鱼卵就比普通的鱼苗要大上许多。果然到了孵化那一天,它也比普通的鲟鱼要大上不少。在它长成成鱼之后,它身上的鱼鳞渐渐由黑色转未银灰色。当所有的鱼都离开父母选择繁衍后代,小鲟望着游不动即将离去的父母,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情,它时而奋力推着母亲,时而在母亲前面破浪。它与母亲相依为命,它常常出去猎杀其它鱼类带回来。
可有一天,小鲟的母亲并没有进食,用尽力气将食物推到了小鲟面前,接着再也不动了,小鲟就这样陪着母亲,腐烂的食物已经堆积如山,小鲟却依旧陪在母亲的身边。
突然又一天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在水面上游来游去,直到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胡渣的壮年男人,他身上一袭长袍,他虽然邋遢可气质却又不凡。
那邋遢男人也看见了那条鱼。“呦!还是条先天生灵。”那男人颇有兴致。“这世间灵气匮乏,却又能孕育出先天生灵,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