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把这个捣乱的小鬼扔出现场的时候,妃英理从外面走进来,赞同了柯南的说法。
她以窗户上没有血迹,并且凶器被丢在现场为由,推断出凶手一定是这家店里的人。
而柯南也随后指出,进入厕所的有四个人,大学生,壮汉,长发轻挑男……以及妃英理。
面对目暮警官的诧异,妃英理十分坦然:“他说的倒是没错,我的确上过厕所。不过……”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柯南:“你记得这么清楚啊,小弟弟。”
柯南额头冒汗,指着苏北洵辩解道:“啊,还好啦,其实是我一直坐在那位大哥哥对面,所以看的比较清楚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律师面前他总有一种被压制的心虚感。
而目暮警官顺着柯南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苏北洵的背影,顿时拖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欸。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柯南提醒:“他叫苏北洵。一个月前从北海道转学过来的。”
听到两个关键词,目暮警官额头青筋一蹦,终于想起了在哪见过他。
在一个月前,一份档案突然从北海道调到东京,上面是关于一个代号神隐的连环杀人犯的资料。
档案上面说的奇诡无比,甚至在目暮警官看来,完全缺乏警方该有的理性与客观性——他们在每一个苏北洵出现的案子里,都将他列为重要嫌疑人,哪怕最后查明凶手另有其人,也会再三怀疑是不是中了对方的诡计。
目暮警官当时就觉得,写这份档案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多疑症在身上。
虽然很多案件苏北洵都会出现是有些奇怪,但他认为,那是因为北海道没有什么名侦探的缘故。身为东京搜查一科警官的他,早就习惯了总是在案发现场碰见熟人——就像工藤新一和工藤优作。
甚至反过来想,总能在案发现场碰见,保不齐苏北洵也有做侦探的潜质呢?
不过,出于严谨性,目暮警官还是再次像柯南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他没有去过厕所吗?”
柯南给予肯定的回答。虽然他怀疑苏北洵是坏人,但在这个事件上,对方肯定是无辜的。
隐约听到身后几人在谈论自己的苏北洵不以为意,他低头看了眼已经喝完的咖啡杯,只觉得阵阵困意又开始涌上脑袋。
算了,还是早点结束吧,再不去睡,恐怕真的要猝死了!
于是他站起身,走上前问道:“这位警官,请问现在洗手间还能用吗?”
“当然不行!”
目暮警官严肃的摆摆手:“现在凶手还没有找到,现场的采证也没有完成……所以,还请你再忍耐一下!”
“凶手吗?”
苏北洵轻声笑笑,伸手指住站在旁边的壮汉,询问道:“警官先生,你有检查过他的随身物品吗?”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过去。
柯南更是惊讶地看向苏北洵,明明他都没有进过现场,到底是怎么得到的线索?还是说……他只是随口一说?
和侦探合作久了的目暮警官很轻易听出苏北洵的意思,靠近壮汉问道:“殿山先生,能让看下你身上带着的的东西吗?”
壮汉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钱包递过去。
而看着他伸出去的手,柯南脑中电光一闪,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卖萌地问:“好奇怪欸叔叔,我记得你来店里的时候,无名指上明明还包着绷带啊,为什么现在包在中指上?”
殿山十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手指。
“原来如此。”
妃英理抱臂站在旁边:“你就是用这条绷带勒死被害人后,绑住刀子插入被害者心脏,将她扔进厕所隔间后,再把刀子拔出来的……”
“哎呀,你这个凶手真是粗心啊,这么重要的证物还绑在身上,就算我再厉害也没办法帮你辩护了。”
苏北洵看案件告破也没再说什么,静静站在旁边看事态发展——殿山十三负隅顽抗,被妃英理一记过肩摔砸在地上。
没过多久。
从绷带上检测出被害者血液的目暮警官为凶手戴上手铐。
临走前他还向苏北洵表达感谢,并在心里感慨:“苏北老弟怎么会是坏人啊,明明是被北海道耽误的名侦探嘛!”
在警察离开后,苏北洵带着柯南出了咖啡厅,在外面遇见了掂着蛋糕的毛利兰。柯南还阴差阳错间破坏了长发轻挑男与铃木园子的约会。
就在这时,妃英理出现在旁边对着毛利兰数落。
“哎呀,你看你又穿成这个样子?我说过多少次,穿这么短的裙子肚子很容易着凉!”
柯南这才想起,对方是毛利兰的母亲。而自己面对她时的那种被压制感,是因为小时候被她教训太多而产生的身体反应。
就在毛利兰与妃英理相互交谈的时候,一道声音很没有眼力见的插了进来。
苏北洵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时候打扰你们真是抱歉,不过能麻烦你听听我的委托吗?”
面对三道诧异的视线,苏北洵伸出手,礼貌道:“您好,妃律师。我就是昨天晚上,给您打电话的那个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