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有什么主意,这要不我现在掉个头咱们去商场?买上好酒好烟,再将咱这些年的积蓄都带上,老大你见着丈人丈母娘的面啥话都别说,就‘噗通’一声直接跪下,就冲咱这恭恭敬敬的态度,还能娶不来大嫂?”
吴强身后一道清晰冷静的声音传来:
“娶不了。”
“那天是她的订婚宴,结果我和她滚到一处去了。”沈肆之轻描淡写,说话语气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
正常的都让吴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他老大的反应简直淡定得不像话。
他嗓音干涩,长达几分钟无声沉默。
最后吴强怀揣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斟酌开口:“那大嫂那天订婚的对象……
是你吗?”
是你吗老大?
吴强突然明白了那天的围观群众为何一个个态度那么激烈,他以为是老大和大嫂是玩了什么花样太大声才激起民愤。
“不是我。”沈肆之的语气平静如水,平静得让吴强有些恍惚。
“那老大你刚才让我出主意的意思是?”
他剩下半句话卡着喉咙没说出来,就冲老大这一脸怨夫样,吴强心脏一紧。
沈肆之通过后视镜和吴强对视,他喉咙里低沉笑出声,“就像你说的,我要长相没长相,要脾气,脾气也不好,可她却有一个脾气温和、模样清隽、品德高尚且能力出众的男朋友,我让你帮我出的主意是,”
“若能娶祝鸢最好,但她大概率是不愿意嫁给我,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再次来临幸我?”
对上吴强呆若木鸡的脸,沈肆之继续道:“她的男朋友很优秀,我比不了,所以强取豪夺不可取,但要是能当她的姘夫,让那个男人养我的孩子,我受点委屈也不是不行。”
“……”
那天吴强坐在驾驶座上如坐针毡,老大此言如醍醐灌顶,顿时令他茅塞顿开。
瞧瞧,什么叫思想上有高度。
就他老大这思想上的高度,真真是让他开了眼!
还受点委屈也不是不可以……我嘞个天呐!
听听他老大说的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话!
沈肆之盯着吴强难以置信的脸,神态无比自然又有些不耐烦的补充道:
“很难理解吗?大男人就该能屈能伸。”
“……”
……
那天之后,沈肆之就再也没提过这一茬,甚至没提起过“祝鸢”这个名字,就好像那天说的话,是吴强自己做的梦一样。
沈肆之神色如常,他每天照常开着自己的车去公司。
几年前因着祝鸢嫌弃他穷,非要和他分手,大一的时候,沈肆之就开始摸索挣钱的路子,发誓要让祝鸢对他刮目相看。
最开始的时候,沈肆之是去工地打工,不同与其他人,沈肆之是一边挣钱一边学习,后来看出来这一行要是干好了,利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