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奔波,一行马队经过好几座城镇。
终于。
已经踏入西子湖境内,可以遥遥看见远处的港口中,船只鳞次,桅杆高-耸。
不时有震耳欲聋的号子声响起。
拉船的纤夫,搬运卸货的工人,来往同行的游客,人头攒动,声音鼎沸,构建成一副繁华忙碌的画面。
只不过。
骑着马走在最前头的柳倾眉,此刻却是有些走神。
不知为何。
脑海中总是会出现那个年少的英俊身影。
有点坏,又有点惹人爱。
他有着自己夫君从来没有……或者说,夫君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的野蛮与温柔。
他敢当着夫君的面,搂着自己的腰肢,甚至还贼兮兮的偷偷往下,捏的贼起劲。
甚至还妄想偷袭自己的脯子……就很过分!
这坠物不过婴儿所需罢了,他为何会喜欢?
搞不懂!
他能吻住自己好长时间不松口。
甚至敢于在自己嘴里,追寻着自己的孤独。
他的动作粗狂霸道,野蛮无章。
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想干什么!
但他的动作同样也是温柔的。
他会缠着自己的孤独。
虽然偶尔下意识用力,可还是会收着力道,怕弄疼自己。
在自己的拒绝下,他又会从一个霸道野蛮的男人,化身成一個委屈巴巴的小男孩。
那模样,简直让她母爱泛滥,难以自拔。
宁牧……
他似乎比夫君更懂自己!
这一刻。
柳倾眉不知不觉的,将宁牧的地位提高到,足以与夫君叶不凡相提并论,甚至开始在心中默默的对比起来。
“……师娘,师娘?”
冯知恩紧蹙着眉,驱马与师娘并行,眉宇间满是担心。
他刚刚叫了好几声。
可师娘仿佛一番失魂落魄的样子,桃花美眸似是望着远方,一片空洞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失神了。
“……啊,嗯?”
柳倾眉顿时惊醒,扭头看向冯知恩,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不过很快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一路上,脑海里怎么老是会出现小牧那贼兮兮的样子?
“怎么了?”柳倾眉轻咳一声,问道。
冯知恩也没在意,只道是师娘这段时间太累,又想起师父卧病在床,所以走神。
当即,他便回禀道:“师娘,我们已经到了。”
“噢,行。”
柳倾眉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马队已经来到了港口,马儿正站在原地打着响鼻,前蹄不时的刨着地面。
身前所处,是一家堆积着各种货物,环境脏乱的小店。
络绎不绝的杂役们,正忙碌的搬运着各类货物。
一群身穿锦衣的大汉,腰间挎着弯刀,手里拿着长长的荆棘长鞭,胸口绣着‘鲨鱼’二字,分散站在各个路口与高处,或眉头紧锁,或出声斥骂,或吊儿郎当……
“师娘,这里便是鲨鱼帮的总舵。”冯知恩扬起马鞭,指着前方的小房子,说道。
偌大鲨鱼帮,掌控着整个西子湖南北双口岸的帮会,其总舵却仅仅只是这样一所看起来破败不堪的小屋。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