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却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
“灵、灵雁师兄容禀,我、我二人刚才只是信口胡言,绝、绝没有半、半分怪罪师尊他老人家的意思啊!”
望着眼前这名看上去年纪大约三十上下,身着“阴阳扭色二仙衣”,头戴“子午阴阳虚灵冠”,肤白若雪,姿容昳丽的明艳美人那因为心中不悦而不断透发出森然冷气的锐利双眸。
仅是与之对视一眼便已被吓得跪伏于地,抖若筛糠的两位老者连忙一面在地上不住地叩头,一面如是声音颤抖的,向着眼前这位“阴阳一气门”的大师兄,“阴阳老君”薛清沅最为依仗的弟子薛灵雁高声请罪道。
而面对这两名须发皆白,年逾古稀的可怜师弟那伴随着头颅撞击地面所引发的“邦邦”响动的求饶之声,冷眼旁观的薛灵雁却似乎连一丝想要制止二人的意思都没有。
“灵雁姐姐,这两位爷爷的头都磕破了,他们该多疼啊!”
终于,就在这两名老者为了向自家师兄赔罪而几乎将头颅在面前的石板路上叩碎之际,一个天真童声的突然出现才算是令这二位可怜的老者得以捡回一条命来。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薛灵雁的身后,当日被薛清沅自维扬县侯府中带走的小徵离此刻正一脸悲戚的望着跪伏于地,已然快将面前的那块石板用自己头上的鲜血染红的两名老者。
而在见到衣着单薄,神色凄然的徵离到来之后,在这“阴阳一气门”中也算是一人之下,生杀予夺的薛灵雁,竟然也就那么挥了挥手,像是原谅了二人一般的,放任这两位原本应该只剩下一条死路的“师弟”随意离去......
“徵离妹妹,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晨起天凉,被冻坏了可怎么得了......”
望着眼前这个,因为只是在身上披了件单薄丝衫,从而被山中清早这凌人冷风吹得鼻腮微红的小徵离。
刚刚还满面霜容,恨不得让那两位修为低微、牢骚满腹的师弟就那么在自己面前叩头至死的薛灵雁,此刻只是一脸心疼的,如是柔声劝慰小徵离道。
而随着将小徵离从地上抱入怀中的薛灵雁周身玄功一转,不过片刻,之前还被冻得手脚冰凉,鼻塞声涩的小徵离便已在薛灵雁那温暖的怀抱之中迅速恢复了过来。
“灵雁姐姐,我家爷爷来了。”
突然,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一般,原本还如同补觉一般,趴在薛灵雁那如同被晒过的棉被一般丰厚、温软的胸脯之上几乎睡着了的小徵离猛地抬起头,用她那虽然稚嫩,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如是对薛灵雁说道。
听她的意思,似乎她之所以会自酣睡之中醒来,并从卧房之中来到外间,完全是因为感受到了自家“爷爷”林初一的到来一般。
“那位木先生,竟然来了?”
耳听得远在“浊浪海”上捕捉帝江的林初一此刻竟然已经来到了这积雷山上,代替师尊薛清沅在这“阴阳一气门”中“看顾”小徵离的薛灵雁禁不住眉头一皱。
而就在薛灵雁向着怀中的小徵离询问着更多关于她到底是如何知晓自己的那位“爷爷”来到了这座周边恶浪汹涌,空中雷霆不断的积雷山时。
鸣雷崖上,一头由九天雷霆所组成的蓝紫雷龙,此刻正在空中对着下方的林初一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