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镜有意思,我要了!”鲁达拿出一块金饼,递了过去。
只是后者摇了摇头,鲁达少不得又补了一贯进去才行。
金饼到底不是法定货币,虽说默认是价值十贯。
在太平盛世,价值还有超过十贯的时候。
可如今兵荒马乱,这价格就不断波动,现在最多只价值九贯多点。
后者拿过钱,这才满意把护心镜递过去,顺便附赠一把匕首。
毕竟鲁达给的钱,绝对已经超过十贯。
就算是迫于生计,青壮也有自己的底线。
他这性格鲁达挺喜欢,尤其这货看着人高马大,应该会点武艺。
再加上祖上有些家传,招募作为家将倒是不错。
“治好令慈,可有什么打算?”鲁达接过匕首,随口问了句。
“不知道,南阳老家如今被贼人包围,短期内回不去。”年轻人摇了摇头。
“我乃右中郎将麾下,别部司马鲁达。你若想投军,我这边欢迎!”鲁达示意。
“这个,还请先容文某照顾好母亲,再做打算。”年轻人拱手。
看得出来有些意动,只是还是挂念病重的老母,所以不好直接答应。
“可以,我们会在这里等几天。不过贼人主力很快就会到达,这里未必安全。若是不从军,且最好过去长社一带稳妥一些。”鲁大低声说道。
“谢鲁司马提醒!”年轻人回道。
鲁达起身,突然想到什么,追问:“说起来,尚未请教高姓大名?”
“免贵姓文,名聘,表字字仲业!”文聘回道。
南阳宛城出身,那应该是那个文聘,鲁达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如今南阳的确被张曼成包围,文聘离乡避难很正常。
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不过去南郡,而是要跑到颍川这边。
基本文聘要在刘表当荆州刺史,才逐渐被提拔起来。
如今荆州还是王睿当刺史,文聘没出仕也正常。
而且能在这里遇见,那也是种缘分。
“这倒是巧,我也有个文姓的家将,叫做文稷,可惜是谯县人。”鲁达笑道。
“那当真是巧。”文聘也有些意外。
不如说他们一家子,本就打算过去谯县那边躲避。
就和江夏黄氏差不多,黄香的儿子黄子廉当南阳太守,于是就有了南阳黄氏。
文聘的先祖当了官,就在当地落户,可祖上就在谯县。
顺带一提,黄子廉有一子迁居到零陵定居,便是黄盖的祖父。
按照族谱,黄忠和黄盖还是堂兄弟来着。
闲聊几句,鲁达告辞离开。文聘关心自己的母亲,那自己也不好强求什么。
结果当天晚上,文聘却是过来军中报到。
只说母亲催促他过来投军,由自家兄长负责照顾。
鲁达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人家表字仲业,那自然是排行老二。
鲁达安排文聘到陈登麾下,接管军侯一职。
原本的军侯与文聘比划一番,最后乖乖让出位置。
本身就是陈登家将,从军侯退下来,就直接过去统领陈登的亲卫。
至于鲁达,当然也没有忘记鉴定那护心镜。
不过在这之前,他打算先用一套甲胄当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