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绥故作惊讶地说:“这又是从得知来的?”
“三弟,不瞒你说,皇后之前找过我们,寻求和我们合作。我想着我们大哥何必需要她,更何况她彼时不过是一个德妃,便拒绝了!没想到她转头跟二弟勾搭上了!”
冯绮文愤愤不平地说着,却是对着赵元休,直接忽略了刘绥。
刘绥再怎么不敏感,也注意的到冯绮文的针对。
这种针对,不是一个女人对觊觎她心爱男子的另一个女人的不悦,而是另一种。
为什么?
刘绥仔细地想了想,她自那次传递东西之后,就再没有和冯绮文私下里接触过,难道是那批东西后面出现了问题,被她察觉后,怪到了她头上!
可恶!
瞧赵元佐的态度以及他对赵元休的提醒,想必不是自己之前撺掇他的缘故。
而那么一点山楂丸,很轻易就能发现问题,冯绮文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赵元休只是温吞地笑:“嫂嫂,那李氏原本就是二伯为爹爹聘下的妻子,熬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到了这个名分,想必她也会知足了。”
“你真是!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冯绮文闻言,是一阵责怪,赵元佐看了她一眼,冯绮文这才没继续往下说。
草青这个时候正好端着东西走了进来,瞧见刘绥,很不客气地直接白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冯绮文面前:“娘子,这是您刚刚吩咐厨房要的山药黑芝麻糊。”
“搁那儿吧,刚好等我这口药喝完,吃点甜的解解苦。”
刘绥皱起眉头来。
赵元休也注意到了草青的眼神,朝赵元佐问道:“大哥,最近王府里出了什么事吗?虽说草青是嫂嫂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婢,但这进来连个礼也未行,也太没礼貌了些吧!是因为有什么别的事情挤兑了她的心思,导致她忽略了吗?”
“草青,虽说你贴身伺候我们不必实时行礼,但今日韩王是的客人,你还未拜见过。”
草青一愣,看了冯绮文一眼,冯绮文面无表情,她这才走过来,朝赵元休行了礼。
赵元休和刘绥坐在一块,刘绥就坐在他的旁边,草青这一拜,也是把刘绥拜进去了。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侍婢进来伺候,哪里需要再主动拜见客人,她只是个伺候的下人的,主客之间聊天时,完全可以当她不存在,倒完茶水就走。
赵元休这么说是故意的,明升暗贬。
刘绥颇为感激地看了赵元休一眼。
冯绮文咳嗽了一声,就好像是吃芝麻糊噎到了似的。
赵元佐朝草青道:“好了,下去吧,夫人吩咐给你的其他事情还没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