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围坐在桌前几乎没合过眼。
程立略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直接推开门。
这个屋子实在是太偏了,没有窗户,更是难以分辨白天黑夜,他们正为分不清时间该怎么遵循规矩而苦恼,见程立头铁,几人都默契的没出声,翘首以盼。
船踩着浪,陷一下顶一下,直驰向日头方向。
程立哼着小歌,站在甲板面,心情难得放松些。
“你个长工,不干活干什么呢?”
声音有点耳熟,程立双肩耸起,脊绷得很直,几乎要跳起来。
少年留着长头发,扎在一起,偏过头笑眯眯的说:“你好啊长工,我叫张也。”
“你——”程立警惕的看着他,不自禁的后退几步,半个身子抵在栏杆上,比起张也,他有另一个称呼更令程立熟悉,“班长?”
张也无辜的一难手:“我上学期就转学了,当时可告诉你们,我去修仙了!你别一副我背叛你的样子啊!”
张也是程立为数不多的朋友,他倒不是为了张也修行者的身份震惊,毕竟两年下来,张也身上几根毛程立都清楚,什么神秘身份,修行资质他都清楚。
程立更震惊的是,他昨日巡视并未看见熟悉的人——唯一个称得上熟悉的还是剑浴李家门人带的那把剑。
程立紧皱双眉,上下打量着张也,“你说你在哪?”
“啊,说了你也不知道!”
程立道:“你说。”
张也有些奇怪,还是老实说了:“逍遥门。”
逍遥门、逍遥门,居然又是逍遥门?
上次在程门与上官门会见的也是逍遥门,大家里也有逍遥门。
程立从不相信巧合。
上一个如此频繁出现让他记住了的还是千年前的剑浴李家。
然后他就叫当时的李家主捅了透心凉。
阳光出来照在张也身上,他的腰间令牌反射着光晃的程立眼一花,下意识望过去。
“这个?”张也大方的摘下来,“这个是我师尊给我的拜师礼,听说这东西可以抵挡一次攻击。”
他的话音刚落,手中的令牌裂成两半,张也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呃啊支吾半天没憋出活来。
程立一脸的淡定,笑道:“怎么突然就坏了?看来也不太准。”
张也短促的啊了一声,挠挠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是不是有点不敬仙师?”
程立双负在身后,一只手轻微的抽动,再拿出来时,心躺着一块小块古朴的令牌,递给张也真诚道:“诺,赔你一个新的。”
张也还想摆手拒绝,程立却是强硬的拍进他手里说:“兄弟间客气什么?我不太清楚你怎么回事,不过要是真的,你可得带带我!”
张也本欲推拒一二,闻言倒是不客气的收下,拍着他的肩道:“你放心!”
张也是不知道,程立已经很放心了!
送去的那块令牌上面蕴含着程立的灵力,张也本身自受不到影响,但凡真是逍遥门偷的,他见了谁,是绝对逃不掉这块令牌的,寻常筑基还好,金丹,元婴的要小心,化神,大乘,及至更上的还要小心。
张也想想问:“你知道蓬莱仙岛吗?秦始皇派人寻长生不老药的地。”
“那不是目前的大和吗?”
“那是徐福到的地,而且不没证实吗?”张也无奈的叹口气,喃喃道,“料你一个普通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