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笑不出来。

“安啦，安啦！你看见灵脉了吧？”李铁头拍拍他的肩，发出啪啪的声音，一旁的付屿听的脸色一变，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轻点，万一拍坏了怎么办？”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李铁头没好气的说道，转头面对程立又是一张笑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咱们这块位面低，另外随时都有脱离的风险，这件事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要不然修炼修的好好的，干嘛一个个的非要找死似的去飞升？”

还不是都为了找到一片更高级的位面。

程立在心中默默把话补全。

脸上一片苦涩。位面这种东西说起来悬而又悬，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程立，都只想简单的把它理解为天命于此。

无论是十二圣之前还是十二圣，众人修炼只为了一个目的。

飞升。

飞升到哪里，程立不知道，总归来说是个位面更高的世界，不必担惊受怕灵脉问题。

“我有时候都怀疑，位面更高的世界到底存不存在。”程立握握拳，不解说道，“我之前闭关的时候可从来没感觉到灵脉脱离，怎么出关后反而有了？”

“我怀疑是近年来，灵力开始复苏，修炼的人多了，灵脉有些承受不住，有崩溃的趋势。”

程立恍然大悟：“把修炼的人都杀干净，就完事了？”

李铁头嘴角一抽：“不对不对！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顿了顿，他补充说道：“越强的人，修炼用的灵力就越多，照你这个想法，你岂不是首先要自尽？”

程立无言以对。

“那怎么办？我去飞升？那和自尽有什么区别？”

李铁头烦躁的抓了一把柔顺的长发，大声说道：“你别问我啊！我一动脑就头疼！”

是真的会疼。

程立看他现在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就心累。

付屿旁听一会，似懂非懂地说道：“拯救世界的任务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不是，这怎么又和拯救世界扯上关系了？！

程立一脸茫然，纠正道：“人这一生修炼都是为了自己！”

“如果你真飞升了，造福的可的确是整个世界！”李铁头摸着下巴，“之前老张他们几个推测过了，飞升并非完全与原本的世界断绝关系，到了更高层次的位面，照样可以与低层位面联系，相当于是……”

“连接的通道？”付屿好奇道。

李铁头一拍手：“对！没错！连接的通道！有这么一条连接的通道，咱们也就不用担心灵力不够了！”

程立兴趣了了。

见其余两人目光灼灼的望向他，他面无表情道：“目前没这个安排。”

“欸，你不是都亲眼看见灵脉有脱离的趋势吗？这么紧急关头你还没安排，赶紧提上日程！”

程立呵呵一笑。

他的脑中一直循环着那一句话，意念飞升，肉身成圣，是错。

他可不敢去赌一个死亡的可能性。

他也不觉得自己就比老张他们牛逼，连老张他们都死了，他干嘛还要去凑热闹。

仿佛看透对方在想什么，李铁头失望摇头：“小伙子，菜就多练！哪管这么多，直接冲就对了！”

程立赏他一个白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周围安静的过分。

没有刀剑相碰撞的声音，连解说的声音都停了。

见程立不再说话，老主席忙不迭地凑上来：“老祖，比试结束，获胜者是丁场的马祺。”

名字什么的，程立记不住，他只知道，获胜的那个居然是他觉得是绣花枕头的那一个。

他下意识望向赵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