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灵见状只好帮忙打圆场：“茶具是我打翻的，后来有点困就去睡觉了，忘记叫人来打扫。”虽然她不喜欢这个长腿服务员，可是和程巍亲热的事情被当众说出来，总归有些害羞。

程巍也不希望看到那个服务员因为他们的事情被为难，劝解骁靳：“我刚刚进包厢的时候，发现这里一尘不染。听说她每天打扫，果然你挑的人都是最好的。”

骁靳知道程巍平日最不愿意掺和麻烦事，不想今天居然会帮着雪艾说话，又回忆起今天来店内，雪艾提起程巍，神色飞扬的样子，猜想他们两人必定萌生了好感。现在自己有清至陪伴，程巍作为多年好友，也应该有个合适的人陪在身边。雪艾不虚荣不世故，和程巍简直绝配。

骁靳对雪艾说：“我可是看在这位贵客的份上，不扣你的奖金。还不快谢谢他？”

她凑到程巍跟前，还以标准的日式鞠躬。绵长的事业线表露无遗，害他红了脸颊。骁靳在一旁看着好戏上演，不亦乐乎。

雪艾跪着收拾完东西便出去了。

骁靳指着门口，对程巍说：“女孩的年龄，女人的身材，极品对吧？”

渡灵在心里默默吐槽，男人间的对话真露骨。

程巍不动声色：“你家中的女人知道你店里有个极品吗？”

“哦……原来你都结婚了！”渡灵打断他们谈话，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身手矫健，但看上去最多不到二十五。渡灵自己才刚刚上大学，在这个年龄遇见已婚的年轻人，就和见到怪物的感觉差不多。

“他不是结婚，是亲身挽救失足少女。”程巍接着说。他们的掐架还没结束。

骁靳轻蔑地说道：“程巍，你怎么回事？我们都说好不能转化儿童的，你自己定的法规现在被你违反了，就说怎么办吧。”

渡灵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又是当着程巍的面，脸涨得通红。反驳着：“你才是儿童呢，我今年十八岁！十八岁零四个月！”

骁靳只是装作无奈地回应道：“是吗？看不出来。”

程巍重新坐下，帮他们倒茶，说：“你别招惹她，她才刚转化两个月，正值叛逆期，你还真不一定斗得过她。”

“行，怕了怕了。”骁靳也随之坐下品茶，“小妹妹，我错了。你快坐下吧。”

她耸耸肩，宣示战役终结：“别这么喊我啊，我有名字。”

“我知道，你是曾家二小姐对不对？”骁靳对她眨眨眼。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突然有了兴致。

骁靳还想卖个关子，现在什么都不说，等会晚上让她们姐妹俩直接碰面，什么情况都不言而喻了。

店里还有许多客人需要照顾，他们在这儿还需要留好一阵子，聊天不必急于一时，他起身准备出去：“你刚刚不是还在睡觉吗，要不再休息会？楼上有床铺，店里值夜班时候睡的，你可以去将就一下，怎么也比椅子舒服。”

被他这么一说，还真勾起了渡灵些许困意。她揉揉眼，用疲倦的声音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十八岁越来越不能熬夜了，以前通宵都没事。”

“我去给你安排，”骁靳朝柜台打了个响指，临了扔下一句，“昨天可是我喊你们来的！”

渡灵和程巍面面相觑，听不懂他的意思，过了半天渡灵突然说：

“程巍，你朋友都这么自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