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听到从客厅传来的爽朗笑声。

“你跟我说说，变成吸血鬼后有什么变化？”清至好奇地问渡灵。

她眨巴眨巴眼，反问道：“真要我说？”

“嗯！”清至点点头。

“那我说了啊，你可不准批评我。”她偷偷蹭到姐姐耳边，“当了吸血鬼啊，就再也不会放屁、上厕所、打嗝……总之，以前阿姨教我要成为淑女需要做到的东西，都可以轻易做到了！”

她们笑着抱成一团。

“你啊！”清至戳她的脑门。

渡灵越讲越来劲：“姐，你知道吗，上次我想恶作剧，跑进医院里，我看着就显小，没人发觉我是吸血鬼。当时我随便挂了个急诊，说自己肚子难受，医生唰唰唰给我开了几张检查单。我拿着单子去照CT，你猜怎么样？一照出来全是黑的！把那个大夫给吓得，哈哈哈……”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模仿在CT室里为她检查的医生：“小，小姐……你是不是金属没拿干净啊？你这个不对呀……你，你有听我的指令呼吸吗？你……你……你不会是，吸血鬼吧？”

“哈哈哈！”她放声大笑，“我想起那个老头就想笑，改天我还要去吓吓他。”

“你越来越任性了，”清至用袖子抹抹眼角的眼泪，“吸血鬼国王都不管管你啊！”

“他可喜欢被我带着玩儿啦，你不知道，他都快两千年没笑过了，疯起来比我还夸张呢！”

“那可不行，总是由着你，肯定要惹麻烦！”清至难免担心，看她的性情一点没变却也感觉欣慰。

渡灵指指她的肚子：“你都这样了就别为我操心了，好好休息。”

“这么明显吗？”她问。

渡灵得意地说：“废话，我又不瞎！”

正逢骁靳和程巍端菜出来：“姐妹俩聊得挺开心啊，渡灵，你知道吗？你姐姐可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笑。”颇有点吃醋的意思。

清至温柔地看着他：“谁说的，我只不过在你面前估计形象而已。”

她想起新闻上说的超级蓝血月，觉得正好今晚久别重逢，一起赏月实在应景，便像骁靳提议。

“这可不行，”谁知他一口否决，“我刚刚还因为这件事提醒他们早点来家里，月上竿头心头躁动，外面肯定不太平，保险起见连窗户都不能开。”

清至失望地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恋恋不舍地关紧窗户拉上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