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的是青城派松风观观主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
听到这个爆炸的消息,林震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久久不能言语。
林震南缓了一缓,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低声询问:“平儿,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余观主的儿子,也许是旁人,你看错了也说不定。”
王动上前轻轻扶正坐歪了父亲,神色丝毫未变,有些事情是应该和林震南交个底,省的事情来了应对仓促出了问题。
“父亲,你不用怀疑,那人就是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而且今日我还见到了华山派的两名弟子。”
震惊的消息听得多了,也就摆烂躺平了,林震南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只是有些疑惑。
“平儿,以你武功,不是为父看低,青城派弟子也就算了,除了青城四秀,其他弟子勉强还能敌对一二,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门中个顶个的高手,就凭你的身手,怎么逃得脱。”
王动也懒得用言语解释,话说的再多,也不如实际表现来的真实。
他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刀,当着林震南的面用力砍向自己另一只手裸露在外的小臂。
只听得“叮”的一声,刀身瞬间从劈砍的地方断裂,而王动的小臂连白道都没有出现。
这场面看的林震南目瞪口呆。
放下手里的断刀,王动和林震南讲了一个隐居的武林奇人游历福州,见他骨骼惊奇,然后收为关门弟子,悉心教导,不过几年就武功大成的故事。
尽管有些太过扯淡,但事实就在眼前,林震南不得不信。
江湖上比这扯淡的奇遇多了去了,什么跳崖掉进山洞练成神功,什么喝下毒药百脉俱通等等等等,再多自己儿子这一件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林震南接受了自己的故事,王动趁机和他说起当前最紧要的一件事情。
“父亲,我今日杀了余人彦,放跑了另外一个青城弟子,今日晚间,青城派绝对会大举进犯,不排除余沧海亲临镖局的可能,希望您早做准备。”
林震南也明白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再去找余沧海说和求饶不过是痴人说梦,所以听了儿子的建议。
他出门先是和夫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然后又召集镖局里所有的镖师和趟子手齐聚大厅,在大厅周围的空地点燃火把,照的大厅一片亮堂。
王动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大厅入口外面的空地上坐下,让手下备了一壶热茶,然后吩咐众人都躲到大厅里面去。
只留他一个人在外面,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燃烧的火把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众人待得有些烦躁,大厅虽大,无奈人太多,空气有些浑浊。
不知不觉间,王动手里茶杯的茶已经被他喝光,再倒茶壶也是空空如也,不见一滴。
放下茶壶,王动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然后朗声说道:“青城派的各位来了许久,怎么就是不现身,是看不起我福威镖局么?”
夜空寂静无声,无人应答,只有风掠过火把发出的“呼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