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森林。而在他们走后不久,青木的身影缓缓从一棵大树后显现出来。他眼中闪烁着冷光,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夜影、吴麒,你们给我等着!杀子之仇,我必报无疑!”说罢,他猛地一拳打在树干上,树体直接被震得瑟瑟发抖。
吴麒回到灵心宗外门,甫一踏入外门广场,便被沧墨长老拦下,厉声质问道:“时越呢?”
吴麒一脸茫然,耸耸肩道:“我哪知道!我又没和他一路!”
沧墨长老眉头紧锁,声音提高了几分:“你撒谎!外门弟子明明都说他跟你一同离去了!”
吴麒故作不悦,扫视着周围围观的众弟子,声音低沉道:“哦?谁说的?站出来让我看看!”
沧墨长老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伸手便欲抓住吴麒。吴麒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便躲过了沧墨长老的抓捕。
沧墨长老怒不可遏,喝道:“吴麒,你竟敢反抗长老!”
吴麒毫不在意地抠了抠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长老息怒,我自然不敢反抗。但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被你抓住?再说了,你只是外门长老,似乎还没资格插手内门弟子的事吧!”
这时,沧墨长老从怀中掏出一块破碎的玉佩,怒目圆睁道:“你杀了我的弟子时越,我自然有资格扣押你!杀人之罪,不分内外门!”
吴麒闻言,冷笑一声,大声道:“是吗?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我离开宗门时明明只是将他打晕了,在场的外门弟子都看到了,你们说是不是!”
此言一出,周围的外门弟子纷纷附和,证实吴麒所言非虚。这时,杜墨尘从人群中走出,为吴麒辩解道:“沧墨长老,确实如此。我们赶来时,时越师兄已经昏迷不醒,而吴麒早已离去。”
沧墨长老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不再多言,直接催动灵力,在吴麒周围凝聚出一圈土墙。
“砰!”
一声巨响,土墙在吴麒手中炎魔剑的挥斩下瞬间破碎。吴麒手持长剑,立于广场中央,目光冷冽地扫视着沧墨长老。
众弟子见状,无不惊叹吴麒的实力。沧墨长老乃是九塔境六重的强者,且修炼的是土系灵力,防御力极强。然而,吴麒却能在瞬间破开他的灵力之墙,这足以说明吴麒的实力非同一般。
吴麒冷冷地看着沧墨长老,说道:“沧墨长老,你这样未查清楚缘由就随意扣押弟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还是说,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沧墨长老被吴麒的话激得怒火中烧,他冷声道:“少废话!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走一趟!”
说罢,沧墨长老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灵光向吴麒攻去。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绿色的能量从宗门深处飞来,将沧墨长老的攻击化解于无形,并将他震退数步。
随后,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沧墨,内门弟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沧墨长老被震退后,心中更加愤怒,他大声喝道:“卓祥长老,此人杀我弟子,我有权将其镇压!你休要多管闲事!”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卓祥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一道绿光飞至沧墨长老手中,落入那破碎的玉佩之中。
须臾间,玉佩在绿光的催动下,映照出一道光幕。光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时越勾结灵兽偷袭重伤的吴麒,最终却被吴麒一击斩杀的整个过程。
外门广场上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震惊。他们没想到,竟然是时越先对吴麒下手,而吴麒只是在自卫的情况下反击。这一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也让沧墨长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勾结灵兽,出卖同门,甚至为一己贪欲偷袭重伤的同门!沧墨长老,请问依照宗门门规,此等罪行该如何定夺?”随着光幕的消失,卓祥长老的声音再次从高高的限制阶梯上传来,回荡在广场上空,显得庄严而肃穆。
沧墨长老面色凝重,他沉默地站在广场上,目光如刀般狠狠地盯着吴麒。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愤怒,也有无奈,更有对即将到来的判决的恐惧。
“说!该当如何定夺!”卓祥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庄严而沉重,仿佛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沧墨长老被这一声喝问震得一个激灵,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颤抖地说道:“根据宗门门规,此等罪行,轻则逐出宗门永不录用,重则就地正法。”
“你既已知晓,那就按门规处置吧!”卓祥长老的声音冷冽而果断。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绿光突然从限制阶梯上飞来,将吴麒整个人包裹在其中,然后迅速飞离了外门广场。
沧墨长老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仿佛要将吴麒碎尸万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