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哥们，快给大家露一手！”几个喝酒的哥们在边上一起喊。

陈冀接过吉他，想了想，唱了一首《生来倔强》。一曲结束直接把众人镇住了。

……

陈冀跟马晓山混了一下午，临了给波哥他们的乐队起了个名字“西北风摇滚乐队”，还给乐队留下一首主打歌“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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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间77级经济系在学校安排下分批到全国各地做经济考察，而陈冀和陈渝则拿到了哈佛大学的回复，只要8月1日能在香江通过TOEFL和GRE考试就能拿到哈佛的录取通知书。

陈冀姐弟办理了手续，先飞广州再坐火车去深圳，深圳火车站的规模很小，看起来就像一家电影院，可是电影院不会在招牌下写着“禁止携带易燃易爆的危险品上车”，此时的深圳和内地小县城没什么两样，土，好土！地上真的好多土！到处都是农田，农田，还是农田，看不到一家工厂，看不到任何现代建筑。

最繁华的老街两旁都是岭南传统的骑楼，街上稀稀落落的几辆自行车。骑楼下有几个卖菜的小贩，正宗深圳土著。这些土著现在卖菜，以后走私，再后来收租。几十年后这些土著都成了土豪！

横跨深圳河的罗湖桥，当年还是连接香港和深圳的唯一口岸。边境上是长长的铁丝网。这些铁丝网，将香江和深圳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从罗湖通关后步行一段路就到了广九铁路香江段最南端，同样的绿皮火车，同样简陋的站台，唯一不一样的是候车的人身上衣服的花色多了起来。

随着绿皮车一路行至香江红磡九龙火车站，等从站内出来，回身再看火车站高大的建筑，有一种从原始社会来到现代社会的既视感。此时的香江已经是亚洲四小龙之一，而深圳特区是在1980年8月才成立。一水之隔，两个世界。

来接站的是驻港联络处的秘书司楠，她是陈湘的闺蜜，包括之前陈冀和《大公报》的合作在内，好多事情都是由她代为处理。

驻港联络处在干诺道，宿舍在安泰街。陈冀和陈渝作为部里的“家生子”，联络处里到处都是熟人和长辈，自然受到热烈欢迎。联络处的主任都抽空过来和两人开了几句玩笑。

本次TOEFL和GRE的考点设在香江大学，8月1日考TOEFL，8月2日考GRE。国内和ETS现在还没有开始合作，只能到香江参加考试。报名费19米金，答题卡将全部送到米国，一个月内出结果。

考试当天，每个考场设有两名监考老师，开考前要负责把铅笔削好，每个考生两支，如果考试中有铅笔出现了问题，老师随时帮他更换。

等到考试结束后，铅笔也一同收回，留着第二场的考试再接着用。这么做是因为担心普通铅笔色度不够，影响机器判卷的准确性，就连铅笔上的橡皮头都是特制的，擦过后试卷上不会变黑」。

此时米国的教育标准化考试还没有引入中国，英语教育还没有完全普及，更加没有听力考试。这次考试使用机读答题卡，听力考试为了防止声音失真，考点放弃了用大喇叭播放考题，而是为每个考生都配备了独立的耳机。开考前10分钟，考生开始试听耳机，要是出现问题，机务人员随时为其更换。

一起来考试的人有上千人，分了好多个考场，陈冀很轻松就完成考试，估算了一下成绩，TOEFL肯定超过110分，GRE最少也是330分。陈渝估计要少一些，不过TOEFL100分是没问题的，GRE也能有300分。

完成了考试，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有两位哈佛知名校友和一个驻华大使的推荐书，再加上耀眼的履历，只要TOEFL和GRE的成绩稍微好一点，录取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大事已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玩了。陈冀领着姐姐先去商场一通采购，出来后改头换面，香江这地方对穿戴和语言很讲究。

穿的越好越受尊敬，多贵的奢侈品都有人消费。英文是上流社会的通行证，说国语到哪里都被嫌弃，还不如说粤语和闽南语。陈冀和姐姐还要在香江玩些日子，可受不了每天被人揶揄是什么“大圈仔”“北妹”。

游玩的第一站就是《大公报》，合作快到一年了，还是头次来拜访，双方自然是一见如故，宾主尽欢。一番热情款待之后还给陈冀安排了一台专车，留作在港期间出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