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的是梁队长,还有两个警察。
二柱子见状,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老大,上次我们在肖建仁家里找到的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交给警察?”
其实这件事王二也不是没有想过,当初他不想把东西交出来,只不过是不想亲自动手干掉刘淑芬。
现在刘淑芬已经死了,这个肖富贵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是时候把他送上去了。
可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亲自把肖富贵送进大牢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对方是肖艳的父亲,肖艳又是自己最爱的人,让他看着肖艳痛苦,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可是,一想起当初母亲活活吊死在刘淑芬家院子里的模样,他就咬牙切齿,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说过的誓言,这辈子就算豁出自己的命也要为母亲报仇。
现在,决不能为了肖艳泛滥圣母之心,坏人永远是坏人,坏人得不到惩罚,他就永远不会安心。
王二蹙眉,忽然想到,他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出面,让二柱子来就行了。
这样,他不仅没有了愧疚感,二柱子还能得到一笔奖励金,一举两得。
见王二不说话,二柱子皱了皱眉,同情道:“老大,你怎么了?”
“没事!”王二回过神,“走,我们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来到警车旁,梁队长正向大家询问有关砖窑老板两口子的情况。
王二和二柱子对视了一眼,看来警察已经有所怀疑了,能够查到砖窑老板的身上,就说明他们的方向没有错。
村里年龄有点大的张大爷,颤颤巍巍的跟梁队长说道:“砖窑老板他们两口子我知道,老板姓郭,他们夫妻俩为人和善,真是天下少有的大善人哪,只要是逢年过节,郭老板都会给我们困难户送礼品。并且一连送了好几年,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突然就不见了。听说好像是承包这个砖窑赔钱了,从那以后,他们两口子就再也没出现过。”
“噢,那郭老板是哪里人你们知道吗?”梁队长接着问。
大爷摇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唉,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两口子不会做这种突然离开的,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啊,老张,其实我也怀疑过这件事,但是害怕别人说我想的多,所以当时这件事我也就没再提过。”
“对对对,按他们两口子的品行,临走的话肯定会提前跟我们说一下,然后把工人工资都给清了,可是,我家二儿子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有给呢,听说在那里干活的工人,最后的工资都没有给,郭老板是偷偷跑的,之前从来没欠过工人一分钱。”
“唉呀,村长都说了嘛,郭老板是因为赔钱跑的,之前赚钱的时候他一分不少,后来没钱了还怎么给工人发工资?”
“唉,也是,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之前生意那么好,买砖的人络绎不绝,怎么会赔钱呢?”张大爷皱着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这样……”梁队长抱着臂膀,歪着头皱了一下眉,又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是村长告诉你们的,郭老板是因为赔钱突然跑掉了?”
“是啊,和那个郭老板接触最多的就是村长了,他家房子还是买郭老板的砖盖的,他俩关系可好了。”
“对对对,听我儿子说,临走的那天晚上,村长还去砖窑那边找郭老板喝酒,他在那里干活,亲眼看见的,郭老板还高兴地不得了。现在想想,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听完村民们的对话,梁队长心里也起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