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斯特依约来到了白烈和凯博特休息的他的“行宫”。
他的心情很好。
压在他心头的重患已除,接下来只要把两位“贵客”送出自己的地盘,他就可以着手在下水道中重新发展鼠人一族的势力。
只要鼠人族重新控制下水道,外星凶兽即使还留有幼崽,他也有把握将之逐出下水道。
拜斯特相当有礼貌的询问刚刚吃过早……额,晚饭的白烈和凯博特。
“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白烈站起身,一把捞起凯博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当然,鼠王阁下。恭喜您重新掌控永夜城的整片地下。”
“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
“根据我的感知与调查,昨天死去的奇美拉正是最后一只异形生物。”
“您彻底获得了下水道的控制权。”
拜斯特诧异的看了白烈一眼,白烈的话对他而言并无所谓。
异形有或没有对他也无所谓。
鼠王在重掌下水道时一定会扫清所有可疑之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会再失去自己一族的生存之地了。
“阁下,我还有一个请求。”
白烈示意拜斯特一同前往出口,拜斯特点头,走在二人之前。
“白先生,您说吧。”
“在我离开后,我需要您帮我向诸族传递一个假消息。”
“哦?”
“被流放之前,有一个猎魔人说过,最后一个种族可以离开永夜城。”
拜斯特回头,双眼眯起,盯着白烈。
“白先生,您就是话语里的猎魔人对吧?”
“强横的实力、与人类一模一样的外表,您的身份过于显眼,我们不妨把话摆在明面上说。”
白烈褪去眼中的“杀机”。
体内“杀机”密布整片下水道。
但在鼠王眼中,这是白烈“友善”的证明。
白烈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然后开始信口胡编。
“是的、是的,鼠王阁下。”
“我是所谓的‘猎魔人’。不过我和那群伪善的家伙不一样。”
“我猎了不少‘猎魔人’,所以他们叫我异端。”
“当然……我只是为了追寻乐趣。”
“索性我来到永夜城,来此我是为了传递一个消息。”
“次位面的放逐是有极限的。”
“只要消散于这个位面的灵魂足够的多……”
“剩下的异种就会被排斥出这个次位面。”
“就像吃撑的人,再硬塞几口食物就会呕吐出来。”
“按照永夜城现在的进度,那样太慢了。”
“不知鼠王阁下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呢。”
鼠王听完如遭雷击。淤泥中的泥浆怪都似乎被鼠王无意中散发的气息震慑,惊慌逃窜。
白烈顺手悄然击杀了几只泥浆怪。
切割感很怪,只有切到内部的核心才能击杀这种生物。
白烈所有话里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他说谎连心跳都不会加快。
人性总是折中的,鼠王天然会觉得他的第二段完整的谎言有足够的可信度。
鼠王内心知道,即使这个消息有一成是真的,他也会尽力推动整个永夜城的地表陷入战争。
这是他计划的下一步。
得知消息不过也只是加快了他的计划而已。
推动战争更加简单。
永夜城各族已经到了战争的边缘。
只要稍微点一把火、添一瓢油。
盘踞在下水道的鼠人一族有天然的优势,它们不会首当其冲成为战争的焦点。
它们常年被迫的潜伏会让其它异种失去对他们的警惕。
美好的未来已经在鼠王面前展开。
他笑的很开心。
“当然,白先生,您带来的消息对我而言真是天籁。”
“地上异种之间的战争一定会爆发的。”
“饥荒是战争的母亲。”
“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是添一把柴火。”
“战争从未改变。”
异种们嗜血而残暴的本性是战争的助燃剂。
永夜城眼前的危机是战争的薪柴。
而一个机会……是战争的火星。
碧绿的双瞳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二者笑的一样开心。
凯博特吓得神魂皆冒。
二者没有避讳他,他心里也很清楚,永夜城一定爆发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