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也好久没有外出了,我直接去你的府邸,我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这……好的,父亲。”
凯瑟琳的语气中传来一丝犹豫。
“我才安排他们两个住下,是不是过一阵子再安排见面?”
“这是战争,凯瑟琳。”
该隐正色道。
“时机和等待永远是一对默契的对手,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不管他们抱着什么目的,哪怕是来刺杀我的,我也需要立刻见到他们。”
“我现在就动身。”
白烈刚刚进房间不久。
他正在面临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抉择。
要不要去洗澡。
如果要求洗澡,这会显得自己不像一个鼠王派来的使者。
如果不洗澡,从鼠人堆里爬出来的气味让他自己难以忍受。
“真羡慕凯博特啊。”白烈叹了口气。
凯博特刚知道自己该住哪,管家先生就把他带去洗澡了。
好消息是他不用再纠结了。
管家先生敲响了他的房门。
“白先生,该隐殿下亲自来见你了。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这下去吧。不要让殿下久等。”
“哦,好的,没有问题。”白烈打开大门,来自鼠人的浓郁气味甚至让老管家皱起了眉头。
在府邸一楼,该隐坐在长桌尽头,凯瑟琳站在一边。
该隐双手立在桌上,一个血球在他的手中弹来弹去。
“凯瑟琳,鼠王派来了多大一只老鼠?”
“我记得鼠王叫什么……拜斯特?他就有将近三个我高,这只老鼠有多大,起码有两个我高吧?”
一米五不到的纤细身影询问自己的女儿。
“父亲,来者和我差不多高,带着面具,浑身上下一片血红。”
“哦?那应该没有多强。鼠人的强大与否一向是与身材息息相关。”
“您说的有道理,父亲。”
随后,管家诺曼带着白烈来到大厅。
“该隐殿下,鼠王的使者来了。”
白烈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压力。
仿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这是几百个凯瑟琳和诺曼叠在一起都难以形成的压制力。
他还没有见到该隐,他就能感觉自己的鲜血正在时而加速、时而减速的无序流淌。
他唤出空间面板,将“回归”按钮放在手边。
转过转角,眼前的纤细身影让他心中惊奇。
这个看起来不是小正太就是小萝莉的小家伙就是吸血鬼一族的王者,该隐亲王?
凯瑟琳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不敢落座,想来不会有第二人选。
白烈的“杀场”在周身围绕,随着管家的脚步靠近大厅中的长桌。
该隐蹙了蹙鼻子。
轻轻一拍桌子,紧跟着惊天血能冲天而起。
在半空中结成了一柄柄血红色的长剑,遥遥对着白烈。
“收起你的窥探!”
随着该隐一句话,白烈伸到桌边的“杀场”被莫名斩断,这是他首次连能力被什么打断都无法得知。
“还有,说明你的来意,人类!”
听到人类二字,凯瑟琳还没有任何反应。
管家诺曼脸色大变,一个箭步窜到凯瑟琳身边,一把拉过凯瑟琳就远远离开了大厅。
身份骤然被揭露,白烈在短暂慌张之后却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使者”身份也许不被承认。
但是该隐没有立刻攻击他,这向他证明了一件事。
他仍然可以代表鼠人,他现在甚至可以像唬骗鼠王一般,代表人类向面前这位他目前难以理解的绝世强者谈条件。
于是他脱口而出。
“该隐殿下,我是来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