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擂台,白烈仍未从刚刚渴血的冲动中恢复过来。
“刚刚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断供了半个月的毒虫……”白烈扪心自问,这种事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他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之前,他要尽力不落入渴血欲望的控制之中,如果这是功法的正常可控副作用还则罢了,如果出现的是其他不为他所知的神秘副作用,他就要小心了。
“下一个,你,还有你。”眼见白烈轻松击杀了他眼中这群野人里的最强者,壮汉没有迟疑,随手点了两个人,将他们送入了擂台之中。
他没有看眼前的战斗,而是慢慢地走到了白烈的身边。
“怎么,状态不好?”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白烈此时正在争取和自己的内心和解,居然没有意识到有一个“杀场”监测之外的人居然径直走到了自己面前。
“……嗯。”白烈震惊之余,还是做出了回应。
“眼前的这群乌合之众正适合你调整自己的状态。”壮汉自以为'核善'的笑了一笑,“加油吧,在这个失误就会丧命的世界,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台上的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
壮汉闲庭信步地靠近擂台,一边走一边又点了两个人。
“你、你。”
他已经不想说多余的话了,眼下的乌合之众没有办法为他带来一点惊喜,唯一一个他看的顺眼的白烈状态一眼就能看出奇差无比。
壮汉现在就盼望着白烈可以尽快调整好状态。
然后与他狠狠交手。
虽然不允许杀死入城资格的持有者,但是过一过招还是允许的吧?
壮汉多了几分期待。
第一轮战斗难以想象的漫长。
许多贫弱的被流放者们,他们没有能力迅速结束彼此的争斗。
你不能指望一个瘦的只剩排骨的家伙能一拳打死另一个瘦的只剩排骨的家伙。
他们之间的战斗虽然出手狠辣,但是却没有一击致命的劲力。
最终,足足过了半天,剩下的二十九场擂台赛才堪堪打完。
光秃秃的山峰下,只剩下了三十三人。
“第二轮开始了。”壮汉击了击掌。
“你们的实力与这个家伙差的太多,”站在擂台下的壮汉用一手的拇指指了指远在人群最后的白烈。
“所以我有了一个新打算。”
“申请赛制变更。”
“车轮战。”
“赛制变更已受理,参赛者实力评比符合条件。”
“允许变更,请守关者登擂。”
壮汉示意,让白烈走上台前。
“这是……机会吗?”白烈捉摸不透眼前这个“裁判”究竟想要干什么,但目前看来,他没有要对自己动手的意思。
正如他所说,他需要尽快适应或者解决这种突如其来的渴血现象,否则正在和敌人交战,下一秒自己因为伤到对方然后突然失智般乱来,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眼前的机会正好。
白烈向前走了两步,随后突兀的被传送到了台上。
“还有意义不明的仪式感?”白烈以为会让他跳上台或者爬上台,没想到是“走两步意思意思”。
“请挑战者登擂!”
一马登先上场的,是一个长得奇形怪状,面部有不规则浮肿的“胖子”。
在一群营养不良到丧尸水准里的被放逐者里,长得像个boomer的特殊者总是会让人记住他。
白烈也不例外,眼前的这个家伙身体虚肿,身上的脓包中有着不明的病毒。
侦察术得到的结果吗,这个家伙体质奇差,但能力足足有“超速回复、扭曲攻击、病原体”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