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持续许久的二人“决斗”终于结束了。

白烈长出一口气，这与他的设想所料大差不差。

虽然中间有种种意外，但很显然，雷恩作为一个刚刚突破到新的境界的“超凡”强者，根本没有突破他不死性的手段。

一开始，他就站在不败之地，只不过能杀死雷恩，却实属意外情况了。

原本他的设想本是打算在见识强者能力的同时再伺机偷学几招，等待裁判出来叫停无聊的比赛或是让雷恩知难而退。

没有想到他从头到尾都被打的一点喘息的余地都几乎没有。

若不是奥丁的意外参与，白烈可能还需要再煎熬许久，更没有可能能够杀得死一位百尺竿头还能凭自身更进一步的超凡者。

白烈才放松几分心情，却感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内而外地爆发出来。

“糟了……是玄丹上的裂口。”

雷恩的意识在各种因素的交织下直接消散，没有剩下半分，他的灵魂或许在量级上足以修补他的伤势，但白烈就雷恩的意外为鉴，多长了个心眼。

强者哪怕是死后的灵魂也并不意味着没有威胁。

雷恩认为奥丁的神魂可以利用，结果被海量记忆冲击，本就不算健康的意识又一次破碎，融合成了一个新意识。

那他呢？

白烈心知，若是他打算用雷恩的灵魂修复自身伤口，哪怕可以恢复伤势，也不能保证雷恩的灵魂能不能在某些关键的时候阴他一手。

思索中，手中倒提着的战鬼双刃忽明忽暗，仿佛在向他说着“我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白烈没有注意到战鬼双刃的信号，骤然感到无数知识向他的脑海中用来。

“获得能力：法圣学识。”

“……这也算能力的吗……？”

思维霎时一顿，一瞬间新的世界在他的眼前展开。

红色、蓝色为其中的最明亮者，其他颜色稍弱。

所谓的“魔力”放眼诸界几乎无界不存，但想要观察到魔力却并非易事，这需要一种独特的“视野”，

这种能力，大多来自这方世界诞生的基本规则。

直白点说，使用魔力的前提是你得能够观测得到它。

而是否能找到使用的方法，则更是另一件需要极高天赋的事了。

魔力一道，首重天资的原因便在于此。

例外情况，则像如今的白烈。

雷恩以免他的学识失传、也有几分想要效仿奥丁借体重生的计划，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所有记忆灌入了战鬼双刃。

结果，在雷恩、战鬼双刃与空间的三重作用下，白烈掠夺到的不只有知识，还有观测到魔力的天资。

一眨眼，满目魔力瞬间消失，眼中世界恢复正常，再一眨眼，眼中又一次出现了魔力。

“这是……”

视野上的变化还未习惯，知识的直接灌注更是让他头晕目眩。

“冥想法基本原理、法师塔设计基础……”

“奥术与元素魔法论……”

“这都是什么东西……”

“《走入生活·魔法与日常》？”

“《夫妻生活基本魔法·人体结构与基本炼成》？”

“这都是些啥啊？！”

“《亡者圣典》？《百毒魔源》？”

“不是……啊？！”

越来越多的魔法书籍一股脑的涌入了他的脑海，不管他能够理解与否。

纯粹的知识，是雷恩的记忆个人的部分被完全剔除的结果。

雷恩为了突破新的境界，在原本世界搜集的魔典数量难以估计，作为一名被称之为“法圣”的人物的根基，其范围之广、内容之多可想而知。

尤其是作为典型的理论研究型职业，法师们的记忆力不用多说，这些魔典并未在他的记忆中褪色。

如此，便苦了白烈。

起初他还有时间消化，直到他理解的速度跟不上战鬼双刃上灌注而来的速度。

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最痛苦的便是自己理解到一半结果老师已经讲到了后一部分。

他从未接触过魔法，仅仅是接收部分记忆便让他倍感折磨。

加上不理解的内容越来越多，出于灵魂与肉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他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玩具小丑终于一手拎着还未苏醒仇剑来到了场上，伸手感知了一下白烈如今的情况，便放下仇剑，转过头，向着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