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到下班时间,就很少有顾客来,就是来也是零星来问问她一些有关电动车怎么保养充电。
她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最后,她决定不再等待,她拉下卷帘门哐当一声,锁好门下班。
她走到儿童公园附近,忽然想起看邹大娘,顺便给她买点蔬菜瓜果。
儿童公园东侧一条路叫丹涯路,长不过一百米,两侧都是小摊小贩,占用一小部分街道,这就让街道变得狭窄。
这条繁华街道,本来应该禁止车辆通行,可是没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来往车辆会车,让丹涯街更加狭窄,更容易堵塞。
站在三马路丹宁街和丹涯路十字路口,乔伊念迟疑下,她还是走进丹涯路,这条买卖街供应着龙海七八万人口的新鲜蔬菜,下班时段,通常都是人声鼎沸,这是龙海热闹所在。
乔伊念沿着丹涯路边走边看,她蹲下身子和小贩讨价还价,她挑好西红柿,茄子,豆角和两个西葫芦,她付现金并没拎蔬菜离开。
她看到对面小摊贩卖菇娘,她指着自己刚买的蔬菜,笑着对商贩说,“放这,一会我过来拿,行不?”
小商贩和气点点头,对她笑说:“行,有什么不行,反正你付了钱,这是你的东西不是?”
乔伊念没说什么,她轻松走过七米宽丹涯路。
她问菇娘价格,小商贩很热情,告诉她这是地产菇娘,每斤价格15元,商贩拿起菇娘,扒开菇娘黄衣,热情地说“姐,你尝尝,可甜了。”
“我不用尝,既然你说甜,那就是甜。”乔伊念拒绝商贩给她扒好的菇娘。
商贩热情似火,似乎你要不品尝她的菇娘就是瞧不起她,她的满腔热情让乔伊念很无奈,她接过商贩递过来的菇娘。
乔伊念尝过菇娘后,觉得确实如小贩所说很甜,但绝没有小贩说的那么夸张,那么甜,刚从大棚下来的菇娘明显水分很大,吃过小商贩的菇娘,仿佛不买对不起人家,她对小商贩说:“那你给我称两斤。”
小商贩动作很麻溜,“好嘞,哎哟,3斤2两,高高的。”
“这不多了吗?还是给我称2斤吧。”乔伊念知道这是小商贩一贯花招。
“你看3斤2两,抹去2两,我收你3斤,你赚大发了。”
乔伊念无奈叹气,她不想和小商贩纠缠不清,“好吧,3斤就3斤。”
她从兜里掏出50元现金付商贩。
商贩放下称盘给乔伊念找5元钱,然后她刚把菇娘往塑料袋里放时,不知谁喊一句“城管来了。”
如同天空一声炸雷响,忽拉啦一片杂乱脚步声,好像发生天崩地裂一般,丹涯街买卖路一片混乱。
乔伊念顿时蒙圈傻眼,转瞬间,一条街小贩推车,挎筐,开三轮电动车,眨眼之间,跑没影,一地鸡毛。
乔伊念回头看,我的天,转眼间,她买蔬菜那商贩不见了,再回头,卖她菇娘小商贩也不见了。
这什么情况,乔伊念从没遇见这样情景。
原来是城管大队执法人员,有几人乔伊念认识,他们常常从她店前经过,有时也要劝阻她把店外车弄到店里,以免影响市容。
“小李子,你们够辛苦,这点不下班。”乔伊念对认识一个城管队员说话。
“乔姐,我们也没办法,
“噢!是这样”乔伊念轻轻回应一声。
“唉!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城管队长耸肩摆手,无奈摇头。
另一队员:“王队长,要不我们派小队,专门在这驻扎,看他们还敢来。”
“算了,他们也不容易,
“王队长,你这么说,我知道怎么办。”他朝其他队员挥挥手:“一会咱们撤退。”
“好嘞。”远处几个城管大队队员,欢快地回答。
乔伊念看一时半会,商贩不会回来,她只有先离开这里,等会再来,现在她只能空两手去见邹大娘。
乔伊念叹气离开儿童公园。
邹大娘家住在儿童公园附近友谊小区3#楼2单元302室,今天奇怪,无论乔伊念怎么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也许邹大娘出门在外还没回家,乔伊念有邹大娘电话,她掏出手机给邹大娘打电话。
嘟嘟电话铃声,无人接听,乔伊念无奈直摇头。
她在下楼时遇到邹大娘对门邻居退休杨老师,杨老师认识乔伊念,她见到乔伊念就打招呼:“你来看邹大娘。”
“是啊,我来看邹大娘,家里没人,她也不接电话。”
“别说你喽,我这两天也没见到她了,我还找她打麻将呢?”
“会不会有什么事?“乔伊念忽然有种不好预感,”你有没有依红电话。”
“我有,我有。”杨老师赶忙说:“我找找电话本。”
乔伊念随杨老师进她家,站门口她等杨老师找电话,然后,她给依红打电话,果然,依红这两天没回来,她也没见到母亲。
大家预感有事不好。
依红有母亲家钥匙,她很快赶过来,依红手忙脚乱用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防盗门。
乔伊念知道依红心慌意乱,她抢过钥匙,镇定下自己情绪,只听“啪嗒”钥匙右旋转一下打开防盗门。
随着防盗门打开,一股潮气夹杂着一股怪味扑面而来,大家不自觉掩鼻走进室内。
卧室里没人,依红走进卫生间,随着依红一声哭泣,大家知道事情不好,乔伊念站在依红身后,看到邹大娘倒在马桶边,这肯定是突发心梗或脑梗。
邹大娘后事,乔伊念怀着羞愧的心情参加,她把所有欠款一次性付给依红,并且多付1000元利息,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安慰。
经历过这件事,乔伊念时常陷入不知是思考还是沉默中,她不喜欢说话,她的眼神时常越过人群,目光望着远方,她不禁问自己,生命到底是什么?怎样活着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