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随行大臣齐集于刘尧仁将军府第,正谈及金人阴谋。
"细作线索暂时中断,到底金人在追寻何物?宋辉仁该知悉金人底蕴?"。李多巫疑惑着。
"禀圣上!宋辉仁昨夜已畏罪自杀!"。胡铨启奏。
"吓!"。李多巫表示诧异。
"虞允文大人经已苏醒,正在外候旨!可向圣上禀报事情始末……?"。胡铨又说。
"快传!"。李多巫下令。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穿起官服的官人进来,然后拱手说:"参见圣上!"。
"虞大人免礼!事情始末如何?"。李多巫问着。
"禀圣上!臣后来始知宋辉仁为金人,自小潜伏大宋,考取功名……?"。虞允文启奏。
杨再兴抢着问:"脸有刀痕者为何人?"。
"此人为金人完颜巴达!"。虞允文回应。
杨再兴喃喃自语:"果真如此!"。
刘尧仁又问:"你可知悉凌师师为何人?"。
"师师姑娘?敢问此女子今在何处?"。虞允文关切问道。
"红颜薄命!"。刘尧仁回应。
"已逝?"。虞允文眼泛泪光,自言自语。
李多巫开口问道:"难道虞爱卿与凌师师相识?"。
"容臣禀!臣被宋辉仁囚禁,只因臣于庐州知府陈规大人临终时,从其手上获取一份火枪制作图,而受到金人觊觎!该火枪曾试制用于抗金……?"。虞允文解说。
"难道凌师师之死与此事有关?"。李多巫联想问着。
"圣上英明!凌师师与凌小小本为金人所控,臣晓以大义,两人始能弃暗投明!臣指示小小于城中隐处觅得制作图,远走他方,而为免引起金人注目,令师师留在临安。师师之死,实乃臣之过!"。虞允文再忍不住声泪俱下。
"逝者已矣,虞爱卿节哀!既然你与凌小小相识,就随朕南下泉州,追寻火枪制作图下落……?"。李多巫下令着。
"臣遵旨!"。虞允文以衣袖抹掉眼泪,拱手说。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一行人,假装运载高丽药材往泉州的船队。
到了泉州港,外国商船鳞次栉比正等候市舶司官员登船核查征税。
一等便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有人登船。几名穿着整齐的男子,从驳艇登上李多巫的商船。
一名男子问道:"可有公据(出港许可证)?"。
杨再兴递上公文。
该名男子接过公文,又说:"嗯!从临安而来?朝廷有令,添加祈福钱,入港先缴一百文钱!"。
"未有听闻朝廷有此规定!"。杨再兴认真的说。
李多巫刚从船舱出来,打了呵欠,听到两人对话,捧腹大笑说:"哈哈哈哈,此乃祈福党!"。
该名男子听后不悦,呼喝说:"大胆!竟敢侮辱朝廷命官……?"。
说毕,该男子欲袭击李多巫,杨再兴于是挥拳一发,他倒地并吐了鲜血,还掉了牙。
该男子的同党把他扶起,并说:"大哥!快走!市舶司衙门官差将至……?"。
于是他们急忙逃走,沿绳梯爬下驳艇,逃之夭夭。
李多巫与杨再兴感到莫名其妙,直至真正的市舶司官差登船,才知道他们是假冒的。胡铨向市舶司官差表明钦差身份后,他们便到了QZ市舶司衙门。
在市舶司衙门里,市舶使汪大涵出迎,道:"下官参见胡大人!"。
"免礼!本钦差此行,奉旨查帐!"。胡铨严肃的说。
"查帐?想必朝廷对税银上缴锐减之事,耿耿于怀!下官属下来报,钦差之船受骗徒滋扰,歉疚万分!正因藉祈福骗税者众,受害外来船舶均拒绝再付税金……?"。汪大涵砌词。
"嗯!此事有待本钦差查证!"。胡铨回应。
"胡大人身旁几位,敢问高姓大名?"。汪大涵问道。
"几位均为奉旨办差,另有任务在身,不便表露身份!"。胡铨回应。
"恕下官多言!"。汪大涵拱手说。
汪大涵引领李多巫一行人到衙内厢房歇息,然后外出处理公务。
在厢房里,他们谈论起汪大涵这个人。
"汪大人!为何一边说话,一边眨眼?难道心里有愧?"。李多巫好奇的问。
"圣上!非也!于官场流传既久,汪大人得了怪症,以致不自控眨眼!"。杨再兴禀报着。
"果真如此?胡爱卿!汪大涵可信否?"。李多巫疑虑着。
"一时三刻,恕臣未能断定!故臣未有透露各人身份,亦未有打算倚仗地方官府寻访凌小小……?"。胡铨回应。
"虞爱卿!你有何建议?"。李多巫触摸下巴,问道。
"圣上大可放心!臣与凌小小早有默契,以暗号互通信息,只要船上带来之亲兵,乔装分头找寻,想必事半功倍!"。虞允文禀报。
"好!此事全权交你主理!"。李多巫喜上眉梢下令着。
"臣领旨!"。虞允文领命。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悲』凉?"。
虞允文将苏轼的部分词句,改了一字作为暗号,并以石块叠起成品字形,作为标记。他登上船,找荆鸟协助,要求派员寻觅凌小小。